娘因江雲舟的話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事實上她的確搜不到陸小鳳身上有武器,但是她並就此受江雲舟影響,東邊不行就西邊,隻是她搜了一輪才發覺花滿樓身上也沒有武器之類的東西。

“反正沒聽說過你,消失不見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李媚娘直著腰站起來,轉過來看著江雲舟的目光在昏黃的光線中亮得出奇,第一次殺人的興奮餘波還未靜止就又因眼前這個人而沸騰起來。

“是麼?你要不扭頭看看你的後麵?”已經看不太清東西的江雲舟仍撐著眼皮,迷離的眸子裏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笑。

“你以為我會信你這種小把戲嗎?”李媚娘並不信江雲舟的蠱惑。

“不吃不喝就奈何不了你?為了放倒你,我可是連安息香都出動了。”

‘放倒……真是可愛的詞呢,可惜了……怎麼就不相信呢……’

李媚娘將半空的酒壺倒在宣紙上,然後就用濕漉漉的一層一層嚴嚴實實蒙住江雲舟口鼻,企圖活活悶死無力動彈的江雲舟。

窒息感漸漸濃烈的江雲舟大概猜得出李媚娘顧及清理血汙的麻煩而改成悶死他的計劃,隻是她多殺幾個人就知道活活悶死的人處理起來並不比血淋淋的屍體容易,絕大多數都是會大小便失禁哪。

正在費勁悶死江雲舟的李媚娘如果夠謹慎夠認真的話,大概能夠從江雲舟圓睜的眼睛倒影裏看到裏頭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影慢慢出現。

“你對我倒是了解。”

將軟綿綿的李媚娘丟至一邊,陸小鳳在江雲舟幾乎窒息昏迷的時候才將他口鼻上蒙著的紙糊掀下來。

“要不然怎麼叫包打聽?”拚命喘氣,江雲舟氣虛喘喘地笑道,憋得滿臉通紅分外狼狽。

“是麼?”陸小鳳盯著江雲舟的臉看。

可陸小鳳什麼也來不及做,因為江雲舟在很保險的情況下居然暈過去了,隻丟給他一個雞飛狗跳的混亂結尾。

……

“還沒醒嗎?”就連假裝中毒的花滿樓都從昏迷中醒來,唯獨這個酒沒喝茶沒碰充其量就嗅了點安息香,可這昏迷不醒卻是讓他們完全措手不及的。

“我也不知道。”沉默了很久,陸小鳳也隻有這簡短的五個字。

“怎麼看都像是在睡覺。”陸小鳳鬱悶了。

花滿樓的聽覺和嗅覺的確非常厲害,在花園那時他其實已經察覺到某些線索,三個人配合演這場戲,一方麵是為了引出李媚娘,另一方麵也是在試探這個包打聽。

兩年前突然出現在江湖上,而某個人恰恰失去行蹤有兩年之久。

摸著骨骼不一樣了,聲音不一樣了,氣息也不一樣了,但某個人是不是忘記了有的東西是永遠也不會變的。

比如說江玉郎會喊哥的人就永遠隻有一個,再比如說他看人的目光也一如既往。

在這個破綻麵前,所有完美無缺的掩飾偽裝都變得蒼白無力。

妖怪嗎?

“既然如此,那就都當不知道吧。”花滿樓笑得溫柔。

還在睡夢中的江雲舟莫名一陣惡寒,因為不久之後他醒來會發現溫柔的七哥也不是全然沒有脾氣的。

☆、第97章 活該作死

“咳…”正思考著什麼,笑容漸失的花滿樓難抑住喉嚨裏的刺癢而輕咳了一聲。

“畢竟是毒藥,就算事先吃了解毒也難免對身體有害。”瞧見花滿樓麵色帶恙,陸小鳳關心地讓花滿樓先去休息,由他自己來收拾接下來的殘局,以及眼下這個還趴在桌子上昏迷著的包打聽。

花滿樓也沒逞強,獨自回房去不給陸小鳳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