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這個答案,而且李涵雍還真叫人這樣做了。等她從老夫人的房裏出來,整個王府又恢複了往日的樣子,這讓複顏妤的心裏多少有些驚訝。

“雍兒還真寵著她”屋子裏傳來老夫人的聲音,不大不小,真好讓複顏妤能夠聽到。複顏妤呲之,寵不寵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不想也不要。到是李涵雍這樣,徒增了一些她的煩惱。長歎一口氣,複顏妤有些苦惱的離開。

“小姐”老王妃的陪嫁阿元像是要說什麼,似乎又不怎麼好開口,喊了一聲,便也沒了下文。老王妃看看跟了自己幾十年的人,心裏怎麼會不清楚她想說什麼,歎氣道:“我又何嚐不知道這事和顏妤沒有關係,不過是雍兒一廂情願,但是每個母親都是護著自己的兒子的,何況你看顏妤,根本就對雍兒沒有那個意思,我打心裏是希望顏妤離開的,隻是……”話沒說盡,到是聽到了腳步聲,這個時候除了李涵雍會來,再無他人,老王妃有再多的話也隻能停下來。

“母親”李涵雍還沒走進屋子,聲音便在廊下響起,聽上去似乎心情不錯。老王妃和阿元交換了下眼神,心裏了然。

“雍兒今日心情不錯?”其實不用問早能從李涵雍絲毫不掩飾的臉上看出來,但是老王妃還是問了,無非就是想埋了個坑,讓李涵雍自己往下跳。

“孩兒新婚,自是心情好了。”李涵雍的話讓老王妃一頭的黑線,那新王妃都這樣了,你還心情好,騙誰呢?

“看到顏妤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薑還是老的辣的。

“咳咳”李涵雍的臉色微微一變,“您知道了?”

“這麼大個動靜,我怎麼會不知道?”老王妃的話裏有些不滿,“為了那麼一個女人值得嗎?你是做大事的人,不應該被兒女私情所羈絆。”

這頭複顏妤已經到了新王妃那,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天,可是新王妃還是在昏睡中,一張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不像是睡著,倒像是已經去了極樂一般。

“複姑娘……”照顧新王妃的丫鬟欲言又止,複顏妤揮揮手,“去把炭爐燒熱一點。”

屋裏因為爐溫,開始慢慢的熱起來,複顏妤打開藥箱,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晶瑩的膏體在墨綠色的玉盒裏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看著一旁服侍的丫鬟瞪大了眼睛,似乎那些膏體會幻化成什麼仙物從玉盒裏飛出來。

“春花,把王妃的褻褲給脫了。”

“這……”春花有些猶豫。

“怎麼?給王妃上些藥膏而已,我又不是你們王爺。”複顏妤有些暗自好笑,所謂男女授受不親,自己為了行走方便,常以男裝示人,不知道是不是時間長了,這府裏上上下下都把自己當成男的了吧!

“哦”春花這才反應過來,困窘的羞紅了臉。快步走到床前,撩開錦被,隻見白色的褻褲上已經沾上血跡,複顏妤眼裏閃過一絲不快,不過刹那之間的事,任誰也沒有看到。這深深的庭院裏,明爭暗鬥,即便床上的主是明媒正娶的正室王妃,可是從新婚之夜就能看出是否受寵,也就注定了下人對她的態度。

不知是不是春花的手腳太重,昏睡的人明顯皺了下眉,唇齒間發出不明的嗚咽的聲音,“還是我來吧!”複顏妤放下手裏的玉盒,拿起藥箱裏的剪刀,“呲”一聲,上好的布料應聲而開,露出裏麵白的有些透明的肌膚。

“你們沒有給王妃清洗換藥嗎?”複顏妤不複往日般的溫和,厲聲質問著春花,春花哪裏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一下子慌了,急急跪倒複顏妤跟前,語帶哭聲,“奴,奴婢,也,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