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伊,秋水伊人的伊,是金色時光的坐台小姐。
我沒有大名,因為爸爸重男輕女,覺得女孩有個綽號,知道是在喊她就行了。
這個待遇跟弟弟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但我還在家的時候,沒心思去思考這些。
爸爸嗜酒如命,幾乎每天都會喝的爛醉,回到家就會對我非打即罵,而我的媽媽卻隻會冷眼旁觀,仿佛被打的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我身上新傷舊傷,從來就沒有好過。這讓我對喝酒的男人,有種骨子裏的厭惡和下意識的恐懼。
爸爸每天的工錢都會拿去喝酒,媽媽又要負責家中地裏的所有農活,根本沒辦法出去賺錢。
但是他們舍不得虧待弟弟,所以就逼著我輟學賺錢養家。白天,我要去村裏的場子打工,晚上回來,就去河邊泡著冷水洗衣服。
稍微大點,我似乎明白了,我的遭遇,來源於我是個女孩。這讓我對這個所謂的家有些絕望,甚至有些仇恨。
我想過逃跑,也計劃過逃跑,可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隻能忍著,自我安慰等我長大了,就不會在被這麼對待了。然而,這個暫時忍著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
那天我照常在河邊洗衣服,當時正趕上弟弟放學,誰知道弟弟的同學突然從後麵死死抱住我,手在我身上亂摸,還說看我這麼辛苦,他補償補償我。
我並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我感覺到對於他的觸摸,心裏隻有厭惡。我拚命掙紮,我的力氣不小,但我卻沒有掙脫他的控製。當他脫掉我的小褲褲,壓在我身上的瞬間,我有些絕望:“不!不要這樣!”
他戲謔的看著我,任由我做無用的掙紮……最後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腳踢在他那不可描述的地方。
他吃痛,沒再對我做什麼,卻把我拉扯到爸爸麵前,說我勾引他。
爸爸問也不問是怎麼回事,就打我,說我不學好,學著勾引男人。還把我推給那家人,說沒錢,把我丟給他們處置。
那個男孩的爸媽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男孩站出來說我們是小孩子打鬧,小孩子解決就行了。他把我帶出去,要求我讓他上一次,這事就算完了。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讓我爸爸打死我。
他那張高傲的臉,讓我打心眼裏惡心厭惡!連帶著對那個‘養’我的家,也恨上了!我用磚頭砸傷了他的腦袋,連夜往城裏跑。
漆黑的小路上,我怕極了,但我不敢停下,隻能拚了命往前跑。別人的家,是孩子的避風港,可我沒有家!我強忍著心裏的無助和彷徨,忍著饑餓和疲憊……
直到我遇到了元姐。
元姐知道我的遭遇後,她毫不保留的對我好,把我寵的像個公主,一門心思想把我培養成明星。
用元姐的話說,明星賺錢快,還不辛苦。最重要的是,我這張臉,不做明星可惜了。
離開那個地獄般的家,被人這麼嗬護著,我嚐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對未來,心裏也開始充滿期待。我拚命學習,想考進中戲學校,來實現我和元姐的夢。
然而,這一切,在我那個所謂的母親出現的瞬間,被打破。
傍晚,我照舊換好衣服,在客廳裏跟著電視練習瑜伽。元姐就坐在我身後的沙發上,時不時評論兩句我的動作規不規範。
在我們的嬉笑聲中,家門被人撞開,幾個凶神惡煞的混混兒闖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後,站著我的親生母親。
她不知為何竟找到了這裏!
她進來就指著我鼻子,對那些混混兒嚷著我是她女兒,讓我幫她還錢。還說我賣相好,肯定比她能賺錢。
“模樣倒是不錯。”混混頭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打量。
那種像在看商品般的眼神,讓我害怕的躲在元姐身後。元姐像老鷹般,把我護在身後跟那些人理論,但是混混兒哪裏是講道理的人。
他們拉扯著我,要把我帶走賣身還錢。我怕極了,元姐沒辦法,隻能把她僅有的積蓄拿出來交給那些人,還答應會幫我還錢。
那些人見了錢,也就走了。可這事並沒有完,隔三差五的過來要錢,砸東西。甚至我和元姐吃飯的錢,都不放過。
這種生活維持了一個多星期,元姐再也撐不住,跪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罵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