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鯉麵對一步步朝她走來的小鯊忍不住渾身發抖,牙齒都在打顫,並且她不能動了!
她驚慌的發現自己這一異樣,蒼白著臉驚恐的對小鯊大喊,“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你別過來,我是你們的隊長,你是不是想要謀殺我,大人,大人你快來救我!”
陳鯉奔潰的大喊大叫,把一旁站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海族兄弟們逗得哈哈大笑。
她是不是蠢哦,種族壓製都不知道,小鯊可是世界上最凶猛的四大鯊魚之首,最高消費者大白鯊,吃一條小紅鯉還不夠塞牙縫的,陳鯉到底哪來的底氣朝小鯊大喊大叫?!
吃她不冤枉!
眾人都在看好戲,小鯊朝陳鯉冷冷一笑,露出的發亮的小虎牙將陳鯉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灰白的臉上甚至在慢慢顯出魚鱗。
“啊啊啊啊!”
陳鯉發現了手臂上的異樣,那一片片紅白相交的魚鱗刺痛著她的眼,這一刻,她甚至感受到靈魂受到原身靈魂撕裂的排斥。
她驚恐又憤怒的瞪大眼,眼球凸出一般恐怖,原身的靈魂竟然沒有消散,她一直藏在身體裏伺機而動!!!
“小鯊,你又在作什麼惡作劇?”
氣氛劍拔弩張一刻,一道溫和無奈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看去,竟然是穿著一身休閑裝的錦先生,而他的身後,那道冰冷強大的身影,旬柯大人!
大家心頭一凜,對視一眼默默垂下頭。
小笨將還在朝陳鯉齜牙咧嘴的小鯊拉到一邊,要是旬柯大人護著陳鯉,小鯊鐵定危險,他得護著小夥伴。
小笨這樣想,目光堅定的對上旬柯冷漠的雙眼,毫不退縮。
陳鯉眼睛一亮,從冰冷的恐懼中慢慢活過來。
“大人!您快救救我,小鯊她違背了規定,在人類世界使用靈力,她剛才差點要殺了我,我是他們的隊長,她竟然這麼對我,而其他人都在看戲,他們必須受到懲罰,您再縱容下去,必將釀成大禍!”
她踉踉蹌蹌的朝旬柯走去,清秀蒼白的臉上淚痕斑斑,控訴小鯊他們的聲音又尖銳又陰厲,眼中閃爍著委屈憤怒的光。
“陳小姐,你亂說,小鯊根本沒有動用靈力,在場的大家都可以作證。”小笨氣呼呼的大聲說。
旁邊的烏賊兄眼睛一轉,憨憨的附和,“是的呀,陳小姐你別血口噴人,大人做事也要公正的,大家誰發現小鯊動用靈力了,周圍一點靈力波動也沒有,錦先生應該是知道的,您說說?”
“咳,”錦先生在小笨閃亮亮期待的目光下,心中微哂,佯裝公正道,“我也並沒有發現小鯊動用靈力的痕跡。”
陳鯉氣紅了眼:“不可能!”
“你們是不是都向著她,哄騙我一個外人?!我隻是一條紅鯉魚,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但我自認費心費力照顧你們,從不敢有任何疏忽,可你們給我的回報是什麼?合夥欺負我!包庇凶手!令人心寒!”
她說著便開始掉眼淚,委屈又可憐的雙目看向旬柯,想讓他給自己做主。
“誰欺負你了,不是你一直在欺負我們嗎。”有海族小聲不屑的嘀咕。
“知道自己隻是條紅鯉魚就夾緊尾巴做人唄,偏偏還敢越級使喚他使喚你,不給你點顏色看看真當自己雞犬升天了。”
“種族壓製都不懂,果然是淺水灘出來的小鯉魚!”
“都別說了,大人看著呢。”
陳鯉很不得人心,這點幾乎是必然的,她自己或許覺得做的一些事都是為了海族們,她奉獻了那麼多,這些海族卻一個個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然而她自己大概從來沒見過她看向小笨這些海族的眼神,那就像公園裏給魚喂食的遊客,那是一種食物鏈頂端人士看小玩物,不屑、逗弄、輕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