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得十分入戲,好幾個粗壯的手臂穿插過靳洋的胸`前、脖頸和腰部,製止住他的行動。
鏡頭給靳洋拉了個特寫鏡頭,他的眼神中全是恐慌,長大嘴巴在奮力地喊楊震的名字。
就算麵對屍骨堆積如山的戰場這個男人也沒有皺過一絲眉頭,如今卻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大喊。
楊震!楊震!
兩人無數在一起的鏡頭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回放。
任性的、不講道理的兵痞子,重義氣的楊震,和他擁抱在一起的楊震……
礦井的入口完全坍塌,靳洋喊得沒有力氣,順著那幾個粗壯的手臂滑到在了地上,他跪在地上,再也忍不住了,涕泗橫流。
男人的哭喊聲猶如荒野上的孤狼一般,再也沒有同伴回應他這聲吼叫。
導演喊了一句“過”。
原本跪在地上的做痛苦狀的靳洋,長大的嘴巴一手,順手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剛剛流出來的眼淚、鼻涕……還有口水。
助理把羽絨大衣給他披上的時候,靳洋抖了抖身體,剛才雄渾壯烈的趕腳全無,跳著腳咋咋呼呼地說,“要死了!冷死我了!”
季落聲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反差……
謝漢讓靳洋過來看一遍片子,這次NG了五六次,靳洋的嗓子都有點哭啞了,幸好最終達到了導演預計的效果。天也已經暗下來了,據說晚上會有特大的暴風雪,謝漢拍了拍手,組織劇組的人收隊,會賓館好好洗個熱乎澡,該幹嘛幹嘛去。
靳洋一聽說收隊,溜得比兔子還快,季落聲一眨眼,就隻看見羽絨服的衣角在化妝間的門口咻的一下就不見了。
這工作態度,怎麼對得起那麼高的片酬啊……
季落聲剛要拉開化妝間的門簾的時候,卻聽見裏麵已經有人了,而且在和靳洋說話。他的手微微頓住,隻聽那人笑著說,“我為劇組換了新賓館,還留了間最舒適的房間給你,要怎樣答謝我?”
邵衛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房卡。
靳洋把自己臉上黑漆漆的妝容卸了,側頭看了一眼邵衛,突然傾身,用膝蓋頂了頂邵衛的下麵,“怎麼,今天的量還沒解決幹淨?”
邵衛也不含糊,一手摟過靳洋的腰,心中感慨了一番年輕人柔韌又富有彈性的腰部筋肉,“隻要看見你,那東西就沒完沒了地要冒出來了。”
靳洋任他摸,“那還是眼不見為淨好了。”笑著回答。
邵衛卻像狗皮膏藥樣的粘了過來,“別介,我就喜歡你這一口……”說著說著就快要親到靳洋的耳朵了。
在背後目睹了這一切的季落聲終於忍不住了,正準備掀開門簾讓那個勾引靳洋的人有多遠滾多遠,手腕突然被人捉住,一個用力,整個人被拉開了。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季落聲有些憤憤地瞪了一眼拉開自己的人,卻看見了身上還套著髒兮兮的礦工服的程楓。
季落聲心裏有些煩躁,程楓跟他那口子到底在演哪出啊,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這麼炸毛了,“你你你,那位不是正和你談朋友嗎?你怎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程楓無奈地笑了笑,“邵衛跟誰都隻不過是玩玩罷了,我們最多算是炮|友,沒想搭夥過日子,他想玩誰玩誰,我要是去管,也太給自己麵子了。”
季落聲在心裏默默嘀咕,這兩花花公子是湊成一對了嗎?
程楓看著季落聲生悶氣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安慰道,“感覺靳洋也不會答應啦。其實邵衛這人性格很好,就算他真喜歡也不會強求,你不用擔心邵衛會拿什麼來逼迫靳洋。我說,小落,你這經紀人當得也太盡職了吧?還有‘防騷擾’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