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成為忘年之交,他是斷然不會賣西門廷這個麵子,出來吃飯打牌的。
和西門廷相識以來,西門廷這個人,很少評價什麼人,或是說人好話,但西門廷說這個叫做潘小狼的年輕後生,孺子可教,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有什麼特別之處,讓西門廷上了這樣的心。
吃完飯,幾個人在牌桌上坐下。
西門廷坐在潘小狼的旁邊,氣定神閑的喝著茶。
潘小狼對著西門廷耳語:“你帶了多少錢,讓我輸給歐陽大師?”
“左右把我的房子抵押出去,可以輸得起一晚上。”
“那我就放心了。”潘小狼說著,開始抓牌。
牌局開始。
其餘的幾個人,一看潘小狼出牌,就知道潘小狼是個新手,出牌的時候畏畏縮縮。
於是心情大好,今晚定是個大豐收了。
幾個小時過後。
誰知道,潘小狼打牌毫無章法,打的其他幾個人自亂陣腳。唯獨隻有歐陽老頭兒最淡定,竟然穩坐霸主之位,連連收了三家的錢。
已經快十二點了,歐陽老頭兒忽然說:“我最近在喝中藥調理身子,大夫囑我早點休息,隻打了這最後一把吧。”
除潘小狼以外的兩個人已經輸慘了,見歐陽老頭兒要收兵,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立刻連連點頭,說,就打這最後一把吧。
歐陽老頭說:“潘小狼,你把你們家老板西門廷的家底兒都要輸沒了,小心他將你發配邊疆,從此雪藏。”
潘小狼疑惑的看向西門廷說:“若我輸光了,你會雪藏我?”
“大師嚇你的呢,打牌嘛,本就圖個樂兒而已。”
西門廷端著茶杯,細細的喝著。
歐陽老頭兒笑笑,不再說話。
潘小狼說:“歐陽大師,不如我們來打這最後一把吧。我從前聽說,您最絕的不是唱戲,而是打麻將,我就有一個心願,想和您單獨打一把。”
“你的這個心願,真是有意思。”歐陽老頭兒笑笑,“那我們賭點什麼吧。”他倒並不覺得潘小狼自不量力,隻是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意思,明明牌技不好,卻竟然要鬥牌。
“也好,這樣吧,我若是贏了,歐陽大師便讓我拜師。”潘小狼說。
歐陽老頭眉毛一挑,來了興致:“若你輸了呢?”
“若我輸了……。大師的頸椎不太好,我學過推拿,為大師推拿半年,包管病除,如何?”潘小狼老早就注意到歐陽老頭兒是不是的摸摸脖子,又聽說老頭兒在喝中藥,心下更加明白了。
“年紀輕輕,眼力倒是不錯。”歐陽老頭兒摸了摸脖子,說,“一言為定。”
於是兩個人對坐著,開始對決。
潘小狼抓牌,並不看牌。
歐陽老頭兒興致盎然的說:“打暗牌?也好,我也如此吧。”
“東風。”
“一萬。”
兩個人並不看牌,一抓一出。
忽然潘小狼摸了一張牌,放在自己的牌裏,說:“大師下一張牌便胡了,小狼認輸,大師安排個時間,好讓我為大師做推拿吧。”
歐陽老頭兒便抓了牌,一看:“好好好,說好了,就此散了吧。”
西門廷便站了起來,說:“歐陽,我帶小狼走了,改日聯係。”
歐陽老頭兒心情很好,便揮揮手,任著西門廷拉著潘小狼離開。看牌的人,也緊跟著散了。隻留下牌桌上的歐陽老頭兒和兩個牌搭子。
兩個牌搭子,都是歐陽老頭兒好友,其中一個翻開了潘小狼的牌,說:“歐陽,這小子,是什麼來頭?”
誰都知道,歐陽老頭兒在唱戲以前,玩兒的一手好牌,可以說,在牌場上,歐陽老頭兒隻有一個對手,那就是西門廷。所以,歐陽老頭兒,和西門廷成了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