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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有道理。

胤禩說道:“萱兒,我不是責備你!皇阿瑪不可能永遠原諒你,寵著你胡作非為!皇阿瑪之所以這樣寵你,很大程度是因為複立太子之後,朝下和朝下,都需要歇息,都需要一個中間地帶,一如楚河漢界。皇阿瑪把我們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向你,其用意不言而喻。我想在這種境況下,你的心情一定不會很好。所以,我接你出來,送你回家歇息幾日,不必在宮中擔驚受怕!但是如果你想不再回宮,或者再籌劃什麼事兒,就不要再實施了。因為除了我,別人也做了萬全準備。太子爺絕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簡單的人物,而四哥的心機和城府比我還深。皇阿瑪那裏會安排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你要記住,皇阿瑪是最英明的君主!千萬要等我到聖壽節再請旨,明正言順的回家!記住了嗎?”我心下暗伏,惟有點頭稱是。但是,我想看看形勢。因為MICHAL做過試驗,獄警會從哪條路出來?我還也是要試探一下!試試有多少人會為我出馬!

第三十八章 新春歸

馬車還在閑蕩,我八卦地問道:“照你們這種思維模式,剛才你替我戴帽兜,也是有目的了?”胤禩微笑著又要彈我的頭,我迅速地格擋,不滿地說道:“約法三章!第一章,不許彈我的頭!”胤禩放下手,笑道:“好。第二章,第三章呢?”我說道:“沒想好!想好再約!”他的眼裏全是笑!他睫毛很長,帶著笑意的眼神很明媚,也很醉人。我的心又開始跳了,就覺得兩腮也微微熱起來。我努力地壓製著這種感覺,迫切地繼續著我剛才的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給我戴帽子?”胤禩舒適地靠著背板,說道:“我看見四哥出來了。”我幾乎不曾跳起來,大聲說道:“就是你故意做給你的四哥看的?”胤禩豎起手指,輕聲噓道:“小聲!路上聽得見!”我不滿地說道:“沒事兒拿我刺激你四哥幹嘛?想把我當成標的物,引誘你四哥?想拿我當禮品,拉你四哥入夥?”我也不明白,我幹嘛這麼不滿意,句句都是氣,而且心裏也是氣!

胤禩握住我的手,說道:“萱兒,我沒有!我隻是想知道,我的敵人都有誰?”我氣乎乎地說道:“他當然是你的敵人!這還用想嗎?”胤禩撫著我的麵頰,說道:“不,我是說情敵。”我呆住了。又來了!他舊話重提嗎?我訕訕地往後挪了挪,可惜這種是心理安慰的舉動,我很遺憾地發現車廂很窄。他依然笑著!他的笑容就像曼陀羅,至少在我清醒後是這麼認為的。在我刹那的失神後,我發現我已經被他抱在懷裏。他抱著我,沒有多餘的舉動,就是抱著。我則像隻考拉,伏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我清醒過來,剛想尖叫,他低下頭,吻上我的唇,把我的尖叫壓於無形。他又吻我了!未經我準許!我憤怒了!我要采取措施,他卻緩緩地放開我,說道:“到了。”

我憤憤地自己跳下馬車,鄂倫岱在門首翹首迎接我們。我壓製著那種煩悶,向他行禮。鄂倫岱疼愛地說道:“回來了。進去吧。你額娘再等你。”他的眼神使想起了老爸,我的眼角濕濕地答應著,就見四個仆婦,陪著我進中門。而胤禩則和鄂倫岱攜手敘話。我忍住又偷偷回頭看他一眼,卻正碰他的目光。我忙轉過頭去,慌慌張張地進了中門,鄂夫人早等在那兒了,含淚笑道:“萱兒回來了。”瞬間,我想起了媽媽。她攜著我的手,一路走進屋裏。我忍了幾回的眼淚終究沒忍住,趴在鄂夫人的懷裏又痛哭了一回。

鄂夫人知道我失去“記憶”,把屋內布置、人員,不厭其煩地一一介紹過。萱兒的貼身丫頭有兩個!不愧是公府人家!貼身的隻掌管釵環輿沐的兩個,灑掃的六個,傳話的四個!仆婦不能勝記!而且萱兒這兩個貼身丫頭的名字也很古怪!一個叫花影,一個叫疏簾。這名字怎麼品著不祥之意呢?估計這個時代,貴族女孩無所事事,必定傷春悲秋。佟紫萱雖然可以到八八那裏鬧事,有所事事,但是以我與婉鳳的兩個回合過招,這八福晉當真不是省油的燈。紫萱未必每個回合都獲勝。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獲勝也必定付出代價。而且她的出身,不可能做八八的側福晉。她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以她的才學,必定也看到前途不吉。唉!想想我認為也可以理解!看紫萱的書房,累著滿滿的書,唐詩宋詞元曲一應俱全,四書五經八股文一件不少。她想科舉啊?案上琴,秤上棋,全才的才女!自古紅顏多薄命!你也是位列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