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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呢?他不願意進府,爺也完成了你安排的任務。他願意進府,那是他的造化。”他說得似乎很有道理,總之我想辦法幫助了一個人,我放棄探究的好奇心,繼續逛街。

在現代的時候,我認為逛街是一件浪費體力,浪費心力的活動。可能在古代,天地實在太狹小了,也許困守在心靈的監獄裏,我極度需要放鬆。我對本次漫無目的地閑逛,簡直歡欣雀躍,而且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直到一名侍衛攔住我們的去路。這名侍衛衣著整齊,冷峻而肅然地向胤禎行禮,口裏稱道:“奴才朱蘭太給十四爺請安。”第二回聽到朱蘭太了!我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朱蘭太和吳喜曾奉雍正之命,在孝恭仁皇後病危之時,前往景陵宣召胤禎回京。怪道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什麼樣的統帥什麼樣的兵,再也錯不了!朱蘭太與胤禛真是一個模子出來的。既然胤禛派他來跟蹤我們,他必是胤禛的心腹。隻是那個守陵的李如柏怎麼會懷疑他的身份呢?

胤禎說道:“什麼事兒?”朱蘭太說道:“四爺有話,十四爺帶紫萱格格出來得太久了,再不回宮恐怕趕上宮門下鑰匙了,命十四爺盡快送格格回宮。”胤禎說道:“知道了。”帶著我繼續往前走。朱蘭太不亢不卑,跨前一步擋住胤禎的去路,說道:“四爺吩咐奴才,跟著十四爺護送格格回宮。”胤禎又冷笑道:“知道了。”我想這又是一種技巧吧?留中的奏折應該玩得就是這種策略。看胤禎信手拈來,果然出身不一樣,玩弄權術的感覺也不一樣!朱蘭太呆了一下,馬上說道:“奴才在後麵跟著十四爺。”胤禎壓著的火終於起來了,說道:“滾!爺不敢用五品的帶刀護衛當跟隨!”朱蘭太握刀低頭,說道:“四爺有命,奴才不敢不從。十四爺請!”胤禎揚起手,我忙按下來,輕聲說道:“當街毆打朝廷命官,你是阿哥也免不了過禦史台。而且這種小事,需要你親自動手嗎?”胤禎忍著氣放下手,說道:“四哥在哪兒?”朱蘭太低頭答道:“回十四爺,四爺在府裏。”胤禎冷笑道:“不守著承乾宮了?住在那宮裏的主子,已經薨逝了二十年了!永遠不會回來,也永遠不會有人去補占那個位置!”說著攜起我的手,說道:“我們回宮!”

這時孫泰已帶著那名弓箭手回來,見到朱蘭太跟著我們也一怔。他回道:“十四爺,他叫常明,願意到府裏效力。”又吩咐道:“常明,給十四爺請安。”常明跪下,卻沒有自稱奴才。胤禎說道:“起吧。你就到孫泰那一隊裏。孫泰,回頭叫人把府裏的規矩講給他聽,尤其說說,從四爺府裏學來的那些臭規矩,朝上不夠他忙的,還管爺朝下的事兒,免得他一天到晚的給爺惹事!”指桑罵槐?我掩口偷笑。

車夫趕著車過來。胤禎送我上車,自己也上車,把我唬了一跳。我不滿地說道:“你不騎馬?”胤禎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說道:“爺跟你坐一車,看氣不氣死四哥!”我笑了。他低聲說道:“上回的盤龍披風,爺還沒找他算賬呢!又給爺來一出!”我說道:“別跟四阿哥鬥氣了。你鬥不過他。”胤禎笑道:“那可未見得!爺就喜歡跟四哥鬥氣!誰讓他從小兒就看爺不順眼!四哥不喜歡八哥,看不起良妃,爺就偏要和八哥親近。話說出來,八哥才是真正的兄長!四哥卻是頂著親兄長名義的敵人!”世上之事皆有因果!就像四四和十四,他們的心結從十四的出生就結下了。我歎了口氣,不再接話。

胤禎笑道:“剛才真得好好謝你!若不是你勸著,爺指不定做出什麼來著!又得到皇阿瑪那裏斷官司。”我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胤禎說道:“若是在從前,你不看著爺把他打得爬不起來不算完。”紫萱有暴力傾向啊!我笑笑。其實我不過幫他少得罪雍正一回。盡管於事無補,但少一回是一回。胤禎忽然歎道:“爺也想送你件雪狐裘,可惜爺沒那個本事!”我笑道:“收到和收下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胤禎的眼裏迸出喜悅,說道:“你是說隻是收到四哥送的禮,並沒有收下四哥的心意?”很曖昧!我不想回答。胤禎說道:“萱兒,終究有一天,我也可以送你雪狐裘!與其顧影自憐,不若起而拯之。爺一定會帶你站在紫禁之巔,太和殿的極頂!”我很想說,曆史不可改變,你們都掙不脫宿命的折磨。可這是不是殘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