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的小丫頭,充當售貨員。大約太原沒見過女售貨員,進來的顧客都隻管盯著碧雲三人瞧,把這三位盯得頭恨不能埋在櫃台下。常明見不行,隻說看一眼不買就讓下一位進來,前一位再想買重新排隊。此招一出,銷售速度立刻攀升。三十個限量版的綠豆蛙一搶而空。而中國娃和巴布豆,隻展示不不銷售,解釋得所有夥計和女“售貨員”口幹舌燥。至傍晚時才把店門成功關閉,所有人都癱倒在地。常明又待過夥計晚飯,碧雲招待小雇工晚飯,留下上夜的夥計和值班的雇工,兩人才歇了口氣兒,進來我們三人算賬。我這一整天都躲在門後看熱鬧,尤其我的設計,不,我的抄襲如此熱銷,使我興奮不已,拉著他們倆嘰嘰呱呱說個不停,非要把上核算利潤。常明和碧雲話都懶得說,在燈下陪我算賬,支著頭不停地打嗑睡。我敲桌子,彈腦瓜兒,都不管用。
一隻綠豆蛙淨賺三十倍的利潤!我的亢奮也隻能自個兒亢奮了。早知太原的購買力這麼強,我就該按京城裏KITTY的黑市價定價了!黑市?他們很容易計算出綠豆蛙的成本,如果出現仿冒產品怎麼辦?畢竟晉商的精細,全國聞名!盜版百分之二百會出現。即使我們推陳出新,他們也會很快仿製出來的,盜版成本遠低於正版,否則在現代就不必花巨資打擊盜版業了!我有些苦惱了。可轉念一想,我也是知識產權的侵權人,雖然侵權人不知情!我不具備質疑別人的資格!不然,真成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啞然失笑。這不過是我在大清王朝的一件娛樂活動,做得有聲有色,是心情愉悅;做得烏煙瘴氣,是心情惡劣;本來是求高興,卻變成求氣,豈不是自尋煩惱!管他成什麼樣子呢!高興一天算一天,不高興再玩別的!想開後,我滿懷喜悅地迎接第二天。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顧客盈門。
第四天,碧雲回說,整個太原城裏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不但綠豆蛙很火,連咧著大嘴,露著大牙的中國娃也很火爆。她說起來眉飛色舞,全然不見剛來時那份拘束與謹慎。我們正說得熱鬧時,常明進來了。碧雲慌忙收回搭在桌邊的手臂,規規矩矩退後立好。常明掃了一眼碧雲,說道:“前麵忙得什麼似的,還不快去照看?”碧雲向我行禮之後,匆匆出去,好像避貓鼠似的。我見到雍正大人也是這個樣子嗎?我搖搖頭,暗笑自己想這個不無聊嗎?
常明待碧雲走後,方說道:“格格不能慣著碧雲沒大沒小的。格格遲早要回京,是帶她去還是不帶她去?不帶她去,她又致流離失所;可帶她去,宮裏府裏的規矩,怕她吃虧是小,丟了性命是大。”我笑道:“怎麼就非得回京呢?我看是沒人想找我了!皇上的萬壽節都過了,他們也該有閑功夫了,怎麼也沒有衝上門的?天大地大,大清幅員之廣大,他們哪裏就能找得到我?若說京裏來人找,絕對是你走漏的消息,害得我沒麵子,更有性命之憂!”常明歎了口氣,說道:“奴才不是說笑。不是奴才嘴碎,也不是奴才淨挑格格不愛聽的話說。格格沒想過格格什麼身份?格格家兩代皇後,累功……”我搖手笑道:“常大哥,能不能換套說辭,我的耳朵都聽說繭子來了!我們從離了聖駕,到現在都快兩個月了,放著安安穩穩的日子不過,淨想著事兒來自己嚇自己?他們一年不來尋我,你說一年,十年不來尋我,你說十年不成?”常明認真地說道:“奴才就是怕沒人明著來尋找格格。格格總說與奴才打賭,奴才問格格,格格敢賭太子爺不會暗地裏派人來找格格?”我勉強笑道:“你別挑我的軟肋。我不稀罕打這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