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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可以承諾你一件事——我不會去做那個什麼太子側妃!就是他由大清門抬我進來當太子正妃,我也不去!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自己!你自信,我才安心!我才會有堅強的後盾。前方一點荊棘就擋住你的腳步了嗎?胤禎!起來!”

胤禎扶著我的手,費力地站起來。他的眼睛燃起自信與自傲的光芒,微笑著說道:“萱兒!你說得對!即使你被抬進毓慶宮,爺也要把你從洞房中搶出來!”我失笑!他重重地彈了我的頭,說道:“爺不是信口開河!爺是認真的!”我揉著頭,說道:“恩將仇報!”然後向他蹲了蹲身,保持著禮數飛快地走開。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充盈的淚水。我沒有把握,他也沒有把握。我是曆史的編外人物,他沒有被曆史記載“荒唐”和“任性胡為”,所以,誰也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走向何方!難道我會帶著遺憾與滿滿的回憶,離開這個我下定決心接受,並豪情萬丈地想改造的時代嗎?

第八十一章 紅拂行(中)

悲觀隻是做好心理準備,真正應該做的是奮勇前進!我在房中踱了一百次步之後,才取得了心態平衡。我又繼續我的功課,就聽外麵傳報“皇上駕到”!他來幹嘛?就算來安民的,也得挑我閑的時辰啊!我如霹靂火一般,狂卷我的“越獄”資料。李德全敲門道:“皇上來瞧格格了!格格快開門吧!”我顧不得許多,隻叫道:“別!不要進來!我,我現在不方便!等,等一會兒!”康熙在外麵笑道:“丫頭的駕子越來越大了!”我顧不得答言,把最後一卷紙踢到床下,環視屋中沒有太大不妥之處,方才喘籲籲地開門。

沒等康熙往裏進,我就蹲身向他行禮,恰巧把他擋在門外。他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門都不讓朕進了?”我答道:“皇上萬乘之尊,屈駕至此,萱兒怎敢怠慢呢?隻是屋裏又髒又亂,恐怕皇上責罰,不敢請皇上進來。”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帶一絲溫度地說道:“是擋駕嗎?”我側身讓開。他進來坐下,四下一望,說道:“朕擇的吉日是二月初二,你現在就準備著搬家?到毓慶宮再慢慢搬也不遲。”我答道:“回皇上的話兒,劣雀先飛!”

康熙示意李德全,隨駕的“擺設們”都退下了。康熙方說道:“心裏有氣?”我低頭答道:“萱兒不敢!隻是此事與奴婢的阿瑪無關,求皇上開恩予以釋放。”康熙冷笑道:“朕會在你出嫁那天,命鄂倫岱去喝喜酒!”言下之意是阿瑪喝不著我的喜酒,就出不來了?我低著頭,不作聲。康熙說道:“朕看看你,再向你解說。”我低聲說道:“皇上不必說了。天下隻有臣錯,沒有君錯。當年崇禎皇帝殺袁崇煥時,未必不知道他中了反間計。” 康熙被噎了,半天方說道:“這話哪兒聽來的?”我想了想,說道:“民間的傳說。”康熙盯著我,說道:“撒謊!大清朝定鼎中原六十多年,何人敢妄言?”我跪下來,等著康熙發彪。

康熙緩了緩口氣,說道:“太子是國之儲君,他雖年長你多些,也不是大事!他文韜武略樣樣出類拔萃,朕對他寄予厚望!朕也為你準備了豐富的陪嫁和將來的前程。你要體諒朕的心!”我輕笑道:“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十四阿哥。皇上若出於社稷考慮,萱兒無話可說。皇上若讓萱兒也站在更高的立場上,體諒皇上的苦心,萱兒卻辦不到。我可以奉旨行事,可惜皇上該想想哪道旨意應該作數,哪道旨意應該當兒戲。就算皇上把我嫁過去,就能籠住太子,能使他改邪歸正?皇上讀的書是萱兒的十倍,自後漢以降,從來沒有過皇帝與儲君……”為我的大計著想,我該壓住提高的嗓門,把剩下的話放回肚子裏。我又說道:“皇上的公主都承擔了‘為國捐軀’的使命,萱兒出自公侯之門,元舅之家,自當承擔為國盡忠,為皇上分憂的使命!”說畢,對康熙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