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像我所推測的那樣,那麼,你和四阿哥該是皇上……”他俯身吻住我的唇止住我的話,附在我的耳邊,說道:“爺明白了。”他一敲車壁,馬車停下,向車外說道:“我們在此等候四哥。”我不解,他笑道:“兄弟齊心,為皇阿瑪所重。當年皇伯父與皇阿瑪榮辱與共,後來八哥、九哥、十哥和我四人親厚無比,皇阿瑪常說我們有其遺風,而今返回探母,我們一母同胞的兄弟都不同行,豈不叫人笑話。”我雖讚同他,卻一百個不情願。
胤禎為哄我,打發無聊,給我講起昨夜的事件。說起來比一部評書還熱鬧,而且他的口才很好,講得跌蕩起伏,我立刻聽得入迷。
昨夜本來是胤禎和胤禩給胤礽設計了與麗貴人相會,但是策淩敦多布點破之後,他們決定暫緩,胤礽卻不知情,仍然做著當“黃雀”的美夢,安排麗貴人到指定地點。這個傻女人真癡心,絲毫沒有想起康熙杖斃她的心腹太監那回故事,竟然真格兒按著胤礽的安排,當著那隻香餌。可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胤礽便知便生不測,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就上演了一出逼宮大戲。
胤禎本據守康熙的寢帳附近,迎麵攻來的一隊人馬很快被他消滅得幹幹淨淨。隻漏算了一點,這批人馬是策淩敦多布的,而不是胤礽的。可憐得策淩敦多布被胤礽算計了,不但沒有收成漁人之利,還損兵折將。這就不難理解噶爾丹策零飛速撤離的原因了。他們一定提前離開了本次木蘭秋獮,早早逃命去了。而胤禎這邊一耽擱,胤礽就帶著人從另一次衝向康熙,幸而拉錫和色楞帶著人死拒營盤,十二阿哥胤祹又趕來增援,饒得如此,還被胤礽麵對著康熙說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話,惹得康熙狂怒不已。若不是胤禩在帳殿內與胤礽論爭,康熙能幹出什麼來,還真不知道!不過胤禩也很倒黴,倒不是他適當出現,而康熙懷疑他陷害胤礽,把他叫進去盤問。正問著呢,胤礽出演了戲劇性的一幕,頂了胤禩一千句辯解。拖延到這會兒,胤禎也趕回來了,平定了這場叛亂。
我困惑地說道:“我怎麼沒有聽見喊殺聲,也沒有看見煙火呢?”胤禎一敲我的頭,說道:“你當劫營呢?縱火是為了使士兵驚慌失措,失於指揮調度。而二阿哥可動用的力量有限,唯恐驚動外圍,自然希望悄無聲息地解決戰鬥!”我揉著他敲痛的地方,說道:“那你們呢?總不會配合著不發出聲音吧?”胤禎揉著我的頭,說道:“痛了?讓爺瞧瞧!我們不是不想召集援兵,皇阿瑪吩咐不讓過多的人知曉本次謀逆,避免驚動蒙古王公。”又苦笑道:“皇阿瑪心裏還是護著二哥的!不管二哥做了多大的錯事,皇阿瑪還希望給他條生路。”我說道:“皇上不想留下骨肉相殘的罵名。但是二阿哥的太子位是保不住了,往後他隻能在鹹安宮了此殘生了。”胤禎不解地問道:“皇阿瑪圈禁太子的地兒多了,怎麼會是鹹安宮呢?”我又說漏了,便笑道:“隨興而起的。紫禁城的地兒大,隨便拎出一個不住人的地方。不過,鹹安宮倒最有可能的。傳說中當年天啟皇帝的乳母於客氏就是住在威安宮的,所以明末帝崇禎,以至於世祖皇帝和本朝,均無後宮居住在此殿閣內。”胤禎摟著我笑道:“爺的小福晉知道得真多!”
說話間,人報雍親王將至。胤禎下了馬車,於路邊迎候。胤禛乘馬而至,隻跟著四五個隨從,這其中就包括朱蘭泰和吳喜。出乎意料,他們兄弟見麵客客氣氣的,還彼此執手說了幾句閑話,胤禎就上馬,與胤禛並轡而行。我本想躲在車內準備聽一場熱鬧,如今隻得掃興地靠在車壁上,過著鬱悶的旅途生活。雖說這是康熙安排給他們兄弟躲災難的,他們也不便遊山玩水,再說他們倆都有些毛病在心,行程上自然較之來時加快了許多。我也樂得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