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罵自己不爭氣,不過是長得好看一點的男子罷了,不能象小時候那般見著粉雕玉砌的人兒就想搶來當夫婿。

等了許久,程書澈終是沒有回答。

許久的沉默之後,顧淨風笑著轉了話題,向他請教起醫術,特別是男子最為關心的身體問題。二人隨即展開熱烈的討論。

日暮時分,顧淨風才搖著他肥胖的身體走進鏢局,手執數包藥材還有幾盒香膏,笑得眉飛色舞,神采奕奕。

顧紫烈洗去藥膏,露出一張略帶疤痕的俏臉,已沒有往日醜陋的影子。她望著自家爹爹一步三搖的風騷模樣,百思不得其解,湊到程書澈身邊,“你給了他什麼東西?”

程書澈回以同樣風騷的笑容,眸光似水,“男人和女人都需要的東西。”

顧紫烈撓撓頭,“那是什麼?”

程書澈極邪惡地瞥了她一眼,“等你長大就懂了!”

顧紫烈還想追問,忽聽一陣嘈雜的人聲從威遠鏢局內傳來,七八個人魚貫而出,中間簇擁著一位容貌素雅,舉止文靜的女子,她的身側如影隨形的身影赫然是戚遠鏢局的戚少遊。

二人並肩而行,時而目光繾綣膠著,一路有說有笑。陰雨不絕,長街燈醒,映在地上的影子重疊交織,無法分割。

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藏在程書澈身後,隻探出腦袋瓜子目視一行人漸行漸遠。

“都走遠了,還看?”程書澈冷冷地提醒她,“顧七小姐,在下的傷還沒好,再被你折騰下去,吃再多東西都補不回來。”

顧紫烈尖叫一聲鬆開手,方才她在他身後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不自覺地用力握緊,再握緊……此時,在她魔掌的摧殘上,程大神醫的衣袖上已滲出一大塊的血跡,正不斷地擴大。

“我……”不知所措的顧紫烈撓了撓頭,心虛地把頭一歪,眨著瀲灩的眸子揚起下頜。

程書澈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厲聲道:“趕緊回去,不許再出來見風,見到不想見的人就當作沒看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話音剛落,抬腳跨進門內,隨手將門板一拍,關上。

顧紫烈被震動的門板嚇得瞪大眼珠,這個神醫脾氣很怪異,不就抓了幾下嘛,就凶成這樣,抽他鞭子的時候也不見他發脾氣。

果然是鬼醫,脾氣都跟鬼一樣……

不走尋常路的顧紫烈翻身躍上屋頂,踏著瓦礫竄回自家屋頂。大路朝天那是別人走的,她不走大路,誰也不會遇上。

“顧小七,你再把屋瓦踩碎,我就廢了你的輕功。有沒有聽到,有沒有,有沒有!”

深宅大院內,傳來顧淨風抓狂的咆哮聲,慘烈地回蕩在陰雨未歇的半空。

剛被程書澈凶完,又被她家爹爹咆哮。顧紫烈深感煩悶,翻身落地,跑到後院的大通鋪把貼身丫鬟素晴喊了出來。

“你今晚去我屋睡,誰叫都別理,我去散散心。不許和任何人說起,聽明白沒?”

素晴年方十四,前年才進的府,一直跟在顧紫烈身邊端茶遞水。然而,做為丫鬟最大的不同便是每年都有那麼幾天,被七小姐叫到她屋裏歇息。因此她家七小姐時常秉燭夜遊,說是為了練什麼神功,又不想被老爺夫人知道。

素晴點頭稱是,不敢有半分忤逆。

顧紫烈沉著臉跑到後院,雨夜下的西湖柳月格外幽深妖嬈,花瓣在雨水的蕩滌下釋放最迷人的色澤,無邊的花海仿若天上繁星閃爍。

詭異的笑容爬上唇角,有一團火焰在她清澈的眸中燃燒。

*

雨歇風過,日出東方。

歇業多日的醫館終於打開大門,喜迎四方病患。

小彥探出小腦袋四處張望,門口處空空如也,竟是一個病患都沒有。再往前瞅了瞅,哎喲,威遠鏢局要發財了,鏢局前人頭攢動,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甚為壯觀。

小彥飛身而上,小身板在人群中打了個洞鑽進去。

少時,小身板撥開人群衝了出來,如箭一般衝進自家店堂,撩開布簾,一把將睡得正香的程書澈揪了起來。

“先生,不好了,怪俠菊燦燦昨夜將戚家迎親的彩禮全偷光了!”

程書澈雙眸未開,“怪俠菊燦燦作案?假冒的吧?”

“有西湖柳月為憑。”

狹長的鳳眸倏地睜開,眼中一片清明淩厲……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為什麼留言好少

做為一個日更的好娃

某水表示鴨梨很大

你們幫我啃一啃吧

淚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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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怪俠出沒 ...

戚家的彩燈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置放物品的內堂已是空空如也,隻剩一朵即將凋謝的菊花扔在屋中。

“你如何確定是西湖柳月?”程書澈轉了轉脖頸,伸了伸懶腰。

小彥神秘地從袖中掏出一片花瓣,花瓣細長扭曲,顏色明快,與屋中擺放的西湖柳月毫無二致。

“走,看熱鬧去。”程書澈披上深灰外袍,鴉發隨意一束,初醒時的迷茫混沌一掃而空,瞳仁倏地收縮,是不曾見過的犀利與冷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