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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程書澈停上腳步,沒有回頭,靜靜地品味傳來的陣陣藥香。夢想他也曾有過,懸壺濟世,救死扶傷。可是他卻淪為以醫術謀利的庸醫……

“倘若非去不可……”程書澈僵硬的臉上似有一絲鬆動。“那就帶上我吧!”輕鬆的語氣,坦然的篤定,在這句“帶上我吧!”之後,他有了全新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帶隊去排舞比賽。

特此請假。

好糾結,忙了快一個月,終於可以塵埃落定了。

周五開始我要好好地寫文,把這幾天寫得不好的地方都梳理一遍。

好了,我明天6點半就得起床了。

在爬下去之前再呼喚一次,留言吧,姐妹們……

你們的留言是我前進的動力。

嗷嗷,這話好裝B^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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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仗劍江湖 ...

昨夜一場雷雨把青石板的街麵衝刷得無比幹淨,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與青草的溼潤氣息撲麵而來,顧紫烈一身紫衣勁裝英姿颯爽,目光望向十步之遙的醫館,等待著那人慵懶清淡的眉眼沐浴在晨曦之中,朝她款款而來。

初聽他要隨行,心中一陣莫名的竊喜。一喜可以一路相伴,朝夕相對。二喜不必擔憂他尋花問柳,徒添掛念。顧紫烈終是直爽的娃兒,一喜一怒皆盡染眼底眉梢。

然而,程書澈又喃喃接了一句,“顧七小姐還欠在下許多銀兩,我倒是怕你一去不複返,還是隨行比較妥貼。”

看似畫蛇添足的話語,卻將顧紫烈將將冒出的少女情思打得無從遁行,白潤柔滑的側臉似被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少時,她又似乎懂了。如同程書澈這般直白坦誠的男子似乎已不多見,多是巧舌如簧、暗渡陳倉如戚少遊,虛偽應付,不到最終便不知其真性情。

罷了,或許為了銀兩也好。她便能堂而皇之地買下醫館,買下他顛倒眾生的笑。

顧紫烈篤定她能辦到,也堅信隻要是銀子可以搞定的事情,便會容易許多。

平安鏢局門口十來輛馬車整裝待發,一箱箱的兵器靜靜地躺在馬車上,等待著被送到關外的戰場與蒙古軍浴血奮戰。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浴血疆場的將士們已經彈盡援絕,趙宋王朝昏庸無能,隻知終日沉溺於故國的奢華,渾然不覺蒙古人的鐵蹄已踏平中原各地,劍指臨安。

每每瞧見自邊陲湧來的難民,顧紫烈總會湧起一股悲在憫人的情思,恨不能生為男兒身,浴血疆場,上陣殺敵。

“七兒,此去困難重重,切不可任性妄為,尋釁滋事。”顧淨風親手將鏢旗插在馬車上,玄黑的旗幟迎風鼓動,呼呼作響。

顧紫烈拱手道:“請爹爹放心,我一定將兵器安全送達。”

顧淨風忙不迭地搖頭,臉上堆積的肥肉抖了起來,道:“不是,爹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現下局勢未定,天下大亂,這些兵器於前方將士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朝廷委托數十個鏢局分批押運,也是為了圖個安穩。要是真的遇上蒙古人,打不過就跑,保命要緊。”

“爹爹,你這是……我一定會送到的,把蒙古人殺個片甲不留。”顧紫烈雄心萬丈,眼前似有萬馬奔騰,刀光劍影。

“就你?”程書澈戲謔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清朗的眉眼染上一抹雨後放晴的金黃,愈發惑人出挑。“顧小七,別妄自菲薄了,該逃命的時候還是逃命吧。”

“我才不是膽小鬼呢。”顧紫烈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保一次鏢而已,別總惦記著殺敵。你的命……”程書澈撩了撩深衣廣袖,神情自若地挑了挑飛入鬢角的劍眉,目光難得清明地收縮,語氣卻是輕浮邪惡:“你的命是我的,可別忘了。”

顧紫烈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臉色緋紅地垂了眸,雙手交握於身前,似有些局促不安,心中滿是再度湧起的少女情懷。

怎料,程書澈向來是給顆蜜棗,再把人推向萬丈深淵的不軌之徒。

“你若是衝鋒獻陣沒了性命,我的銀子豈不是泡湯了,連粗使的丫頭也眼著沒了。”

隻消一句,便將一切歸於平靜。

顧淨風看著他二人你來我往,無形的張力在潮濕的空氣中擴散、彌漫,就像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們牢牢地綁住。看得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忙將杵在不遠處的薛廣喚上前來。

“薛廣,老夫命你隨侍七小姐身側,不得有失。”

程書澈一聽“薛廣”名字,倏地調開雙眸,黝黑的膚色,健碩的身材,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原來他真的混進平安鏢局,看來此行不會寂寞。

“胡麻子,過來見過顧家七小姐。”程書澈挑釁地朝薛廣,也就是赤哈魯微微挑起眉,挑釁的意味不言而喻,“這位是我新招的郎中,醫術頗為精湛,眾位鏢師的頭疼腦熱、皮肉之傷都由他全全負責。”

“胡麻子”一身洗得發白的棕身深衣鬆鬆垮垮,襯得他滿臉的麻子卻發地醒目猥瑣,他莊重地施了一禮,“顧七小姐,在下胡不醫,無所不醫,不醫則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