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2)

勻長的呼吸聲,看著他未著寸縷的身子在夜色下如玉般光滑,竟下意識地心跳加快,仿佛他的呼吸就在她耳邊溫熱吐納,撩撥她未嚐人事的衝動。

那一日,她中了百年好合散的毒,卻並未失去記憶。她清楚地記得發生過的一點一滴,柔軟的唇,輕巧的舌,輕易地卷走她所有的呼吸,勾起她身體的暗湧。

若是沒有百年好合散,還會不會有那般深切地渴望呢?

尋聲撫上他的臉,黑暗中他狹長的眸子倏地睜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帶,翻身將她牢牢地鎖在身下。

他啞聲輕喝:“顧小七,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顧紫烈被識破身份,嚇得一時慌了神,想要掙脫控製,勁裝束起的身子毫無章法地掙紮起來,“你如何知道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程書澈把她亂動的雙手往後固定住。“你的呼吸聲,你的腳步聲,你發端的皂角味,我都熟得不能再熟。”

那個每天都在他眼前晃悠的丫頭,他不必刻意去記,便已在不經意間刻在他的腦海裏。

“知道是我還不放了我……”

“放了你?”一手撫上她的唇瓣,用力揉捏,仿佛要把她的甜美滋味一並揉碎,“是你自己來的,為何要我放了你?”

唇間吃痛,顧紫烈張開嘴巴咬住在她唇間放肆的手指,旋即嫌惡地吐出,“放開你的髒手。”

“髒?”程書澈蹙了蹙眉,“我天天沐浴更衣,如何髒了?”

“你……”顧紫烈啞然,哭笑不得地苦笑一聲,“就算你天天沐浴更衣,也洗刷不了你眠花宿柳的髒。”

“你是在指責我在流雲寨沒有眠你宿你嗎?”程書澈是一個無賴,隻要他願意賴上你,他可以卑劣無恥,甚至用盡最下劣的手段。

他不想如此對待顧紫烈,他要她的心甘情願,而不是被迫無奈。

可此時此刻,她嬌小的身體在他身|下輾轉掙紮,已不可避免地喚醒他強壓多日的欲望。

粗暴地貼上她的唇,舌尖狂亂地掃過牙床,沒有給她一絲思考的機會,用力地吮xī她的唇瓣,手指扣住下顎強迫她開啟牙關,任由他的舌闖入她的口中。以秋風掃落葉般的淩厲之勢,卷起她的舌與他糾纏共舞,恣意地品嚐久違的美好。

“小七,我髒嗎?”一吻方罷,他附在她耳畔低語,“你吞下我的口水,會覺得髒嗎?”

“程小三,你……”顧紫烈大口喘熄,發軟地身子沒有力道地扭動,腰間似乎被硬|物頂著,想要躲閃,卻又貼了上來,“你拿什麼頂著我了?”

“你說呢?”程書澈邪惡地扯開唇,“讓我先來教教你新婚必學的男女交|合之術!”

低頭啃上她的脖頸,一路往下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顧淨風是壞人,我好討厭他。

呃,難道不是你寫的?

好吧,我麵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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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許諾夜奔 ...

顧紫烈軟軟地癱在他身|上大聲喘熄,窒息的啃噬、口舌交纏的致命暈眩讓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這不是百年好合散的毒性發作,這是來自於身體最直接的反映,甚至比中了春|藥更讓她不以自己。

腹間湧起的陣陣暖流陌生又熟悉,從喉間抑製不住發出一聲低啞的呻[yín],慌亂的掙紮變成無助的扭動。

程書澈頓了頓,壓著癱成春水的顧紫烈痞氣地問道:“顧小七,你既然對在下沒有抵抗力,為何還要嫁予他人?”

“我……我沒有……”此時的顧紫烈思緒迷亂,雙手抓住他撐在身側的手臂,指尖輕撓。

“沒有?”程書澈撐起身,在夜色下凝視那張早已鐫刻在心田的俏臉,粉唇微腫,鼻梁挺立,雙眸含水一片狼藉。他蹙了蹙眉,一手附上她的衣襟,用力撕扯……

精致的鎖骨一如記憶中的美好,散發著魅惑的光澤,似乎在等人品嚐。

顧紫烈被他突如其來的暴戾嚇了一跳,無辜地望著他。

“就算有,我也不許你嫁給他。”程書澈俯身在她鎖骨處粗暴地噬咬,“你的身子我都見過了,你還想嫁給別人嗎?”

“程小三,不要……”顧紫烈不知所措地想要將他推開,停留在他胸膛上的手掌不自覺地挪動輕按,惹得程書澈一陣輕喘。

他不確定那夜的失控是因為她身中劇毒,還是情動所致。他要她的心甘情願,要她臣服在他懷中,眼中隻能有他的存在。

“烈,若我要了你,你願不願隨我浪跡天涯,四海為家?”他給不起她安穩的生活,他的一生注定漂泊不定,他擁有世人豔羨的絕世醫譜和出神入化的醫術,卻隻能在追殺中逃亡。

如今,闕朝歌的女兒已浮出水麵。他亦完成了一半的使命,然而他仍是兩手空空,沒有高宅府邸,沒有錦衣玉食,沒有……

他什麼都沒有,唯剩一顆千瘡百孔的心企盼永恒的溫暖與深情。

曖昧的床榻之上,兩具身子交疊糾纏。男子未著寸縷,癡癡地凝視身|下的女子。

“你會隻對我一個人好嗎?一生一世。”顧紫烈微微蹙眉,白天瞧見的一切仍在她眼前晃悠,若他肯予她承諾,她便既往不究,即便天涯海角,她也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