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了不少生意,現下都派出押鏢,隻剩壓得住場麵的楊嚴武和任一蕭在晨練。
說是晨練,其實就是走走過場。一個舞著雙斧耍太極,一個金雞獨立正好眠。
突然,兩道暗器直飛向二人的下盤,楊嚴武雙斧一擋,那暗器竟拐了個彎飛進他懷中,而任一蕭則聞絲不動保持金雞獨立,那暗器在他腳邊減緩力度穩穩在落在地上。
“什麼人?”楊嚴武聲如洪鍾。
“大師兄,今天天氣真好。”程書澈信步往前,衣袂飄飛,神采奕奕。
“誰是你大師兄。”楊嚴武小聲嘟囔,埋頭在懷裏掏著“暗器”,不敢與程書澈對視。“這什麼東西阿?”
程書澈是自來熟,一點都不生份,搭住楊嚴武的肩膀,小聲道:“大師兄,金槍不倒全靠它,你可記住了。”
楊嚴武一時沒反應過來,大聲吼了出來,“去,老子耍的是雙斧,什麼金槍……”話到一半,恍然大悟,“金槍不錯,明兒就練槍法。”
金雞獨立狀的任一蕭這才啟開雙眸,淡然地瞥了一眼呈興奮狀態的楊嚴武,鄙夷道:“怪不得大師兄每日都這麼早起床。”
“你……”
“二師兄夜夜操勞,一定辛苦非常。”程書澈又走到任一蕭身側從地上撈起方才拋出的“暗器”,同樣是一個小瓷瓶,“這個能讓二師兄神清氣爽,七日不睡也能縱橫花海無往而不利。”
“七日不睡?那要是八日不睡呢?”任一蕭是何等高明之人,送禮而來豈有欣然接受之禮,不抬抬價碼豈不枉費人家一番好意。
“二師兄,不睡自然是不打緊,可是您這白玉雪肌可經不起摧殘。”程書澈何等銳利之人,忙掏出一小盒香膏,“有了這個,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很好。”任一蕭從善如流地收下,“唉,師娘最近總說天寒地凍也沒個說話的人,也不知為何,昨夜竟把師父趕了出來,師父在客房睡得一臉怨氣。程大夫來得正好,我家師娘正缺說話的人。”
程書澈心領神會,揣著東西往主屋的院落慢慢行去,一路上每遇到一個顧府的下人,他都會送上一份小禮物,惹得那幫丫頭們麵如紅霞,羞澀暴走。
薄輕衫還沒弄明白為何早上的洗臉水隻有一半,便看到一個豐神俊朗的身影在門外等候,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頭滿臉春|色地垂下頭。
“門外是何人?”
“回夫人,是隔壁的程大夫。”
“妙手鬼醫”程書澈的聲名遠播,薄輕衫豈有不識之理,隻是聞名不如見麵,她還從未見過這個被內定為未來七女婿的神醫。
於是,她略作梳洗,換上一襲月白薄羅長袍,外披貂毛織錦鬥篷,雍容華貴地梳著朝月髻,儀態萬千地推門而出。
早已對程書澈的美名有所耳聞,薄輕衫也不敢怠慢,拿出年少時在宮中行走時的翩翩儀容。
“顧夫人有禮了,晚輩程書澈。”
薄輕衫不禁多看了幾眼,暗自神傷。如此出挑的人兒,不需華麗的裝扮已是人間極品,再加上他今日刻意地打理一番,更顯翩若驚鴻之感。這樣的人兒,他們家七兒震得住嗎?
顧胖子是怎麼想的,七兒以後被欺負該如何是好。
“晚輩聽聞顧夫人精通書法,對曆代墨寶均有涉及,今日晚輩得一折扇,還請顧夫人指教一二。”程書澈在薄輕衫眉頭微蹙之時,已將那把十二骨折扇攤開呈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