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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說好是三日的,你怎麼可以爽約?”

“我飛鴿傳書給你了。”程書澈也不再僵持,言語間盡是濃濃的疲倦,“我當你生我的氣,不想見我。”

“我是生你氣了,可是見著你,我便不氣了。”顧紫烈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程小三,我要是真的改嫁了,你會如何?”

“我會殺了那個奸|夫,再與你一起亡命天涯。”程書澈伸長手臂輕撫她的臉頰,不必回頭他都能清楚地勾勒出她精致的輪廓,每一道線條都深深地鐫刻在心底,沒有一刻忘懷過。

隻是需要解決的事情太多,他也隻能按捺心中不斷翻湧的刻骨相思,將難題一一化解。

“那你先把我治小柔吧!”顧紫烈狡黠一笑。

“顧小七……”

這時,堂內衝進來一男一女,男的身長七尺,麵色急切,身上背著一個病入膏肓的老婦人,緊隨其後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顧紫烈仔細一看,這二人不是那夜與程書澈自馬車上下來的人嗎

那女子戰戰兢兢地貓腰前行,行至診案前,仍未見程書澈眨眼睛,她便大著膽子在他鼻下一探。

“哈欠……”程書澈的噴嚏勢如破竹,震得她收回了手,忐忑不安地立在他對麵抬眼望著那條粗粗的“井繩”。

“程大夫,您在這裏表演雜耍嗎?”

程書澈幽怨的目光空靈般地落在許慕蓴身後,原本有些渙散不明的瞳仁猛一收縮,帶著一絲複雜的苦澀與難以言喻的欣喜。

“看診。”男子完全無視程書澈此時怪異的造型,把老嫗輕輕地放在診案旁的太師椅上,以不容忽視的威儀冷冷地說道。

“今日看診結束,明日請早。”顧紫烈自程書澈身後冒出來,很不耐煩地打斷。

濟世醫館是臨安城最大的醫館,也是最不易就診的醫館,每日隻接待三十位的病患,每遇程老爺子進宮看診,程家老大老二上山采藥,醫館便關門謝客。

三十名病患究竟看沒看完,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隻是這男子卻是程書澈的至交好友,臨安首富周君玦,那女子是他的小妾許慕蓴,病患則是他的嶽母大人袁杏。既然是至交好友,就沒有排隊的道理,就算看診結束,也是可以破例而為。

周君玦眉心微蹙,目光越過程書澈落在他身後的紫衣女子身上,她斜斜地倚在程書澈肩上,手中握著一把和他下頜處的寒光相似的匕首,眼波流轉,盡是清冷的殺氣。

“程小三,他為何看到你沒死,還如此淡定?”顧紫烈小聲嘀咕。

“因為他是臨安首富周君玦。”程書澈不知該如何介紹此人,說他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還是說自己曾拐帶他的未婚妻私奔,亦或者說此計他也有份參與,所以不會驚訝……

“我知道,他就是沈瑤兒的相公吧!”

兩個曾經愛著同一個人的男子,帶著各自的新歡麵麵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沒話要說,換你們說吧。。。

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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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才女之路 ...

藥香環繞,沁入心田。卻驅不散顧紫烈心中的諸多疑問。

無論如何都不問尋常病症的程書澈竟悉心為周君玦的嶽母大人治病,委實叫她無法淡然處之。若是說當日為章曉曉問診是為了求證她的真實身份,亦或是為了借刀殺人鋪路,這都有跡可尋。

可為曾經的情敵的嶽母看病,這又是為了哪般?

顧紫烈沉默不語地抱著小柔立在診案邊,糾結地看著程書澈被她吊起的發髻在周君玦的大剪子下毀於一旦,她委實憋屈得緊。如程書澈這般眥睚必報的風騷人兒,竟對破壞他儀表儀容的人孰視無睹,並順從地為他服務。

顧紫烈如何吞得下這口氣,眼神幽怨地剜了許慕蓴一眼。人家都有新歡了,你還愧疚個什麼勁啊。

問完診,程書澈還親自為他們配製了藥材,還是分文不取。

銀子啊!臨安首富就這麼小氣,連藥材錢都不給的嗎?

顧紫烈很生氣。待二人走遠後,她把小柔往程書澈懷裏一塞,“我不管,你都給別人看病,為何不給小柔看?你要是不幫我治好小柔,我永遠都不要理你。”

說完,噘著嘴往地上一坐,縮進診案下抱膝窩著,眼眶紅紅的。

程書澈接過小柔,無語地與它對視一眼,那雙濕漉漉的瀲灩雙眸委實叫人心生不忍,伸手在它小腦袋中安撫地摩娑一番,俯□盤腿坐在地上將小柔放在二人中間。

“顧小七,你真的不理我?”

顧紫烈把頭埋進兩腿間,悶悶地回道:“沈瑤兒對你那麼重要嗎?為她放棄你定下的規矩,為她背負別人的責罵與理所當然的怨恨。你就那麼心甘情願嗎?”

程書澈麵色不佳,輕輕勾起唇角,笑容憂傷無力,宛如秋風蕭瑟而過。“從前,臨安城有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異姓兄弟,一個以賣茶為生,一個以賣藥為生,另一個以賣字為生。他們生性不羈,狂放灑脫,對世間的功名利祿皆視為塵土,隻隨自己的性子任性而為。到了婚嫁的年紀,那個賣茶的自幼與賣字的妹妹訂過親,可賣茶的兄弟三代單傳,沒有一代都活過三十歲。於是,他向賣字的妹妹訴說原委,叫她多等幾年,待他處理好家中事務再娶她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