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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回呢?”任楚嫣覺得如此執拗十分不佳,有違她平安鏢局臨安分舵總鏢頭的威名。她也算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卻在這裏與一個女子斤斤計較,尋釁滋事。

可她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嘴。

“姑娘,既是莊主貴客,還請勿近我等下人為難,以免傷了和氣。”那女子落落大方,絲毫不見慌張,應是見慣大場麵的人。

“我不過是問問而已,就成了為難?如此大的帽子扣下來,我可擔待不起。”任楚嫣平日不是這般刻薄蠻纏之人,卻不知為何見著如此美嬌娘,立刻變得惡毒起來。

“姑娘,主宅在那邊,恕不遠送。”

“我……”任楚嫣氣得想跳腳。她如此不淡定地表現,竟然連一個被養在山莊的女子都能把她比下去。

她很不服氣,非常的不服氣。闕朝羽這個江湖敗類,人麵獸心的家夥。

“莊主!”

闕朝羽辦完事情,隱約聽見偏院似有人在爭執,便勿勿趕了過來。遠遠便看見舒蓉正與任楚嫣在爭辯著什麼,互不相讓。

悄然立在任楚嫣身後,她固執的糾纏,她刻薄的言語,統統地落進他的眼底。一向灑脫的她,也有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一麵。

“楚嫣姑娘,不知闕某是否招待不周,惹惱了姑娘?”闕朝羽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煩。“不知道姑娘因何要與下人為難?”

“我高興,我樂意!”任楚嫣咬牙硬[tǐng],揚起不服輸的下頷,含恨的目光砸向已退至珠簾處的女子。

“既然如此,那就請恕闕某得罪了……”闕朝羽朝早已磨拳擦掌的藥人使了使眼色,那藥人立刻持刀相向,沒有絲毫的遲疑。

“闕朝羽,你敢讓他動我一下試試?”任楚嫣是極驕傲的人,你可以與她大戰三百回合分出勝負,卻不可以在別人麵前下了她的威風。她什麼都不缺,也什麼都不要,缺的隻是一人包容她的人,要的隻是她僅存的那點驕傲。

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指著她的鼻子說她是克夫的掃帚星的人多如牛毛。她早已習慣,也不再奢望。

她負手而立,斂起唇角的笑,收起心中的痛,麵容清冷,不怒而威。

闕朝羽眼皮沒來由地跳了跳,他長歎一口氣,長揖一禮道:“楚嫣姑娘,此地是拙荊休憩之地,還望姑娘海涵。拙荊喜靜,不願被外人打擾。若是姑娘喜歡,莊中各處均可任你來去,唯獨此處不行。闕某護妻之心,還望姑娘成全。”

“嗬嗬。”一席話說得任楚嫣無從挑錯,若是真的與他計較,倒成了她的錯。他護妻之心,江湖中人人皆知,引為佳話。若是她此時胡攪蠻纏,倒顯得她的小家子氣。可她就是氣不過,她並未曾有實質的行動,他就讓藥人如此防著她。若是她稍有動作,是不是也會被殺無赦。

“闕莊主愛妻之心人盡皆知,不必在此故作姿態。隻怕是人人都被闕莊主騙了,愛妻之心是假,金屋藏嬌是真。”任楚嫣意有所指地看向黃衣女子,“如此美嬌娘,闕莊主豔福不淺。”

“任楚嫣你……”

“怎麼,被我說中了?不必擔心,這是正常男人都會做的事情,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闕朝羽越是惱火,她就越是快慰,忍不住想要與他計較,忍不住想要繼續激怒他。

“來人,送任姑娘。”闕朝羽儒雅的麵容染上一層寒霜。

“不用你送我也會走,誰願意看你那些髒了吧唧的事情。敢做不敢認,枉為大丈夫。”任楚嫣驕傲地揚起下頷,故意在他麵前大步流星。

手臂突然傳來一股錐心的刺痛,扯得她無法前進半步。

她咬牙回擊,剛抬起的手又被牢牢控住,動彈不得。

“你說,我何時做過何事不敢認了?”闕朝羽神情陰鷙,瞳仁收縮,宛如脫韁的猛獸一般,目光死死地咬住她。

“那該

53、第五十三章 慘遭暗算 ...

問你自己!你給我鬆手,好疼……”任楚嫣痛得淚眼婆娑,不知不覺中,小女人的神態盡露,不再是那個彪悍不可一世的任大鏢師。“好疼……”

“我……”闕朝羽驚覺失控,慌忙鬆開手,“楚……”

“不用惺惺作態。”任楚嫣用力推開他,忍痛道:“守著你的嬌妻美妾去吧。明日我就帶小田離開,免得不招人待見。”

“原來任姑娘也是貪生怕死之輩,說好入莊半年,以身試毒,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有人都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為何不可以反悔?”任楚嫣捂著手臂,“把小七叫來,問問她我反悔時又有誰人敢攔?”

“小七不是與你一起?”闕朝羽吃了一驚,方與程書澈分開時並未見到顧紫烈。

任楚嫣仍是夾槍帶棒:“沒有,若是見著小七,我也不至於四處尋她而撞見莊主的好事。”

“你……”闕朝羽不知她為何一再與他為難,心中記掛顧小七,也不再與她強辯,“快去找程端。”

*

程書澈從闕戎處回來,四處找尋不到顧紫烈,隻當她還在氣頭上,便急急忙忙出去尋她,要把她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