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那聲音格格地笑了起來，“我以為你會更想知道鼎湖水和出雲劍的下落。”
林玲蘭抓緊了和服的袖擺，嚴厲而又冷淡地質問門後的那個人：“你是誰！”
“林玲蘭，別緊張。”珊雪兒捉住林玲蘭的一隻手，“馬爾巴士不是壞人，他的能力就是發現一切隱藏的真實，任何人在他麵前都猶如一張白紙。”
“……”林玲蘭鬆開袖擺，麵無表情地聽著珊雪兒往下說。
“抱歉。”珊雪兒撓撓頭，“我怕一開始告訴你，你就不願意與我一起來了。其實馬爾巴士是很好的人，雖然脾氣古怪了一點。”
“後麵那句話是多餘的！”門後的聲音嚷道，“誰說我能通曉一切真實，你們兩個人我就看不懂！”馬爾巴士忿忿地在心裏念叨，這兩個家夥，即使麵對著他，居然也能不動聲色地將自我的真實隱藏在心底。這是對他能力的一種侮辱！因此，他並不喜歡門外的這兩個人，更沒有打算對她們兩位顯露出真身。
許是馬爾巴士的後半句話，讓珊雪兒和林玲蘭不禁陰冷下俏臉。
“看來再聽下去也盡是一些沒用的話，玲蘭，我們回學校吧！”珊雪兒拉起林玲蘭的手，華麗轉身。
“嗯。”林玲蘭也沒有過多異議地隨著她往外走去。
門裏探出一隻滿布血絲的眼，馬爾巴士注視著她們兩個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馬爾巴士露出高深莫測的詭譎微笑，一本沾滿菜湯的筆記本從他的懷裏掉出。
“啪嗒”一聲，落在大理石砌的地板上。教堂裏的暖風吹開了筆記本的扉頁——…
“當陽光穿過繁密的枝椏，雀鳥跑出來唱歌。曼佗羅和雀鳥，互不知曉，卻細細埋伏，成就了春天。頭枕酣夢的少女有金色波浪般的秀發，嫣紅的雙♪唇，雪般的皮膚，寶石樣的雙眸……”
注8：出自德國詩人海涅的《抒情插曲》（1822-1823）。
注9：出自德國詩人海涅的《羅曼采曲》2春節（1839-1842）。
注10：此段描寫的是在法國大革命中，被送上絞刑台的瑪麗皇後的年少時期。
第5章 第四刻．隱（上）
神讓你消失（注11）。
回去的路上，林玲蘭和珊雪兒都不發一言地坐在公車上。
林玲蘭望著窗外的田園風景，珊雪兒幹脆塞著耳機聽音樂。
“我的意大利名叫亞曆山德拉。”
“嗯。”
兩個人剛上車時的對話內容就停留在此。
珊雪兒莫名覺得煩操，但林玲蘭仍舊沒多大表情地欣賞風景。
她有很多話很多事想對林玲蘭坦白，可是現在，她什麼也說不出口。
公車到站了，兩人相對無語地走下車。
仿佛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珊雪兒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獨自走了。
林玲蘭一個人回到了特別為交換生準備的單人公寓。
推開公寓的門，林玲蘭立即察覺到屋內還有另外一個人。
“誰？”
“迪庚斯。”紫眸的他從陰影裏步出。
“什麼事？”想到上次的強吻，令林玲蘭有些戒備地盯著迪庚斯。
“隻是想替人來問候一下你。”迪庚斯說道，紫眸裏含著詭芒和笑意，“還有一筆交易，不知道你願不願同在下…”
林玲蘭想也沒想地拒絕：“不願意。”末了，她又補充說，“靜葉流從來不與惡魔交易。”
“是嗎？”迪庚斯也不惱，他突然走上前，把臉向她的臉低下去。他沒有碰到她身上的任意一地方，但那雙紫色眼睛卻牢牢鎖住她。
“是的。”林玲蘭毫無畏懼地仰頭，直視著迪庚斯。
迪庚斯舔了舔下唇，無比遺憾地說：“看來我們的交易失敗了。”話音剛落，林玲蘭便倒向了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