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珊雪兒”的少女和那位叫“軒轅劍人”的男人一樣,少言得可怕。
再還有三個混混模樣打扮的男孩,他們貌似來自同一個地方。個子高塊頭大皮膚黝黑的那位叫羅,刺蝟頭瘦瘦的那位叫肯,隻是其中一個,留著火紅色長發的,打扮得不算很出格的男孩,身上並沒有那種流裏流氣的感覺。在注意到他視線時,紅發男好心情地還給他一記微笑,說不出意味的微笑。他們好像管紅發男喊“Young(楊)”。
往下,就是普通的一家三口。父親叫亞奇,今年35,平凡的上班族,母親路美,一個外表光鮮亮麗的主婦,他們的兒子名喚七仔,應該是小名吧,約摸七歲。而後就剩下他和那位宅男,原以為他會比西瓜頭宅男先介紹自己,可就在七仔怯生生地報完自己的年齡後,這位宅男迅速地介紹完自己:“阿一,26。”
所以,當全部人把視線集中到他身上時,對哦,他是最後一個了。
開口,剛想報出自己的名字,地板卻不由分說地劇烈震動起來,旋轉的天花板,紛紛掉落的石子,眾人驚慌又奇異的表情,抬頭,眼見著最大的一塊鋼筋混泥土的頂梁柱,混合著細膩的粉塵,向他飛撲而來。
也許會死。
“砰——…”重重的悶哼。
死亡之花開了。
林玲蘭已經好幾日不同她說話了。
自從那次自己先離開教室後,林玲蘭更徹底地將她視為空氣。
“為什麼會這樣…”珊雪兒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她和林玲蘭不是“誌同道合”的朋友嗎?難道那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苦悶的珊雪兒給軒轅劍人打了電話,希望能從他那裏得到建言。
在聽完她的敘述後,軒轅劍人問,林玲蘭是不是自從失蹤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嗯,是的,怎麼了?”
“之前失蹤的女孩,很多都毫發無傷地回來了。”電話裏的軒轅劍人沒有露出喜悅的語氣,“但是,她們的行為都愈發異常。”
“你是說?”珊雪兒握緊了話筒。
“回來的一共有七名少女,其中五人已自殺,有三人是在殺了人之後畏罪自殺。剩下的兩個人都瘋了。”軒轅劍人沉重地說,“她們一邊撕扯著能抓到的東西,一邊說自己是不合格的,沒有被選中的等等。”
“林玲蘭會不會也……”珊雪兒很快否認了這個猜測,“不可能的,林玲蘭是靜葉流的當家人,以她強大的精神力來說,不可能那麼容易被蠱惑。”盡管迪庚斯他們也很厲害,但林玲蘭不會輕易屈服於任何人。
“希望如此吧。”
掛掉軒轅劍人的電話後,珊雪兒靜立在原地許久。
直到林玲蘭不冷不熱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你和軒轅劍人的關係很好嘛。”
“林玲蘭?!”
他爭取來了將近一個小時,碰觸電腦的機會。當然,如同他最開始承諾的那樣,要是明天,再度暈眩,那麼他將被禁止靠近電腦。
昨天,請假回到家,正看著電視,突然就停電了。
這是悉數平常的事,在他們這裏,夏天停電,夜裏點蠟,成了城市用電量爆炸性增長最好的性狀表現。
不會是全城停電吧。
他這麼想著,然後摸黑,嗑磕碰碰地從沙發、客廳一路摸索到陽台。果然,外麵也是一片漆黑。除了車燈,滿條大街,就隻有輛輛車前的探照燈還不屈不饒地和黑夜做著鬥爭,另外一切似乎都歸於沉寂。
“哈。”放眼望去,江濱市城市學院,這所眾人仰慕的貴族學院,也很慘敗的身著了黑色晚禮服。這時,前麵又有一大片的光明籠罩了過來。他惱怒地看到,現代廣場大酒店的自動發電設備很適時地為醉生夢死的那些人,帶來希望。足浴桑拿,這幾個平時就分外醒目的大字,在無光的城市,更顯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