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山位於江南北邊,就地理位置來說相當隱蔽,何田田和葉青河費了不小的勁才找到。
在魔教待了一陣,何田田終於意識到自己再不透露一點消息,恐怕葉青河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從她嘴快提到蕭然的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待宰的肥羊。
別的她也不好真的告訴一個可能是敵人的人,恰好蕭然也算是他們的人,她就帶著葉青河來到了蕭然提到的青陽山。反正她也沒來過,有個人形boss陪伴著,反倒有了不少安全感。
“若不是打聽到真有青陽山這個地方,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在騙我。”
葉青河跟著她翻山越嶺,一向出行有人伺候的魔教教主此刻灰頭土臉,好不狼狽。此時他是咬牙切齒地再和何田田說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
何田田手一攤,“怪我咯。”
也不知道是誰非要打聽這些消息,然後怕她逃跑還親自跟著。
就當她以為今晚要在荒山野嶺露宿的時候,村子的輪廓隱隱約約出現在她們眼前。
山腳下有一條河,河靠山的那一邊三麵環山,唯一的出口就在河的另一邊。兩個村落分布在河兩岸,裝束也有所差異。
兩人的裝扮引起村裏人的注意,好歹也算俊男靚女,對一個長期封閉的村子來說,來了外人肯定是要前來看看的。
年長的村長迎上來,“二位客人遠道而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幾個小孩子躲在大人的身後,偷偷觀察。
“我們要去青陽山上看看。”
不光村長,聽見這話的人臉色都是一變。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才聽村長說道:“去不得去不得。”
“為何去不得?”何田田好奇地問。
“甭管那麼多,今天天色已晚,明日一早,你們快快離開。”村長一拄拐杖,語氣裏全是不容商量。
何田田並不在意村長的話,你不讓我去,我自己偷偷去。可葉青河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他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年輕人,不聽勸告,吃虧的是自己。”
何田田頭大,拉住葉青河,愧疚地向村長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脾氣不太好,但是他沒有惡意,請你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說完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村長哼了一聲,幾個村民的看起來也十分生氣。
她摸摸鼻子,拉著葉青河跟在後邊。那幾個小孩好奇地圍在兩人旁邊,七嘴八舌地問問題。
何田田不禁胡思亂想,這時候的村民還真是淳樸,也不怕她們是人販子,專門來拐賣小孩。
她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糖,分給幾個小孩,“你們偷偷告訴我,為什麼不能去呀?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幾個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做了很大的思想鬥爭才接過糖。
其中最大的那個小孩飛快地看了一眼前邊的大人,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他們都說通往青陽山裏邊的那個村子被詛咒了,所以不能去。”
“別說是我說的啊。”然後領著一幫小蘿卜頭偷偷地又跑回村長身後。
“詛咒啊,”葉青河捏著手上的珠子,“不是為了隱藏什麼秘密,就是真有什麼疾病。”
“估計是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吧。”蕭然可是說過,那個地方有祭壇的存在。
“你是如何得知?”葉青河頗有興趣地看著她。
何田田白眼一翻,“女人的第六感。
葉青河:“……”
安頓下來之後,何田田絕口不提要去裏麵的那個村子,隻是說再觀察觀察是否有別的路可以上山。她又大方地拿出些錢財分給那些村民。如此一來,村長也說不出要趕她們走的話了。
閑來無事,兩個人就在村裏四處遊蕩,碰見需要幫忙的就幫一把,很快就和村民熟絡起來。隻有葉青河一天到晚板著個臉,活像別人欠了他許多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