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忍足齜牙咧嘴,齊齊把他推到他們的帝王麵前。
幽暗的眼瞟了忍足一眼,跡部沒把他當回事。
忍足心裏把網球部那幫人一個不拉的臭罵了一頓,他抬手推推眼鏡,“跡部,我們該進場了。”
“人還沒來?”跡部打開手機,也沒有短信。
“或許正在趕來或許還在開會。”忍足笑了,一派風流,“她還說要拍下我們拿冠軍的那一刻。”說得那叫一個自信。
跡部拾起外套披在肩上,舉手打了一個響指:“走!”
“嗨!”
正選們應和道,聲音響徹休息室。比起多年以前的跳脫和自負,他們一個個在球場上被鍛煉得沉穩踏實。
跡部一手抵在雙眉間,目光灼灼的望著場上的比賽,心裏麵卻在計較著涼的到來,他發出去的短信一條都沒有回音。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跡部很難不擔心。
跡部安靜的坐著,這不同尋常的表現引得另一邊的真田頻頻往他這邊掃,習慣了跡部華麗的做派,他一不高調反而讓真田有種變天的感覺。觀眾席上的越前也不停的和學長們嘀咕,“猴子山大王今天太奇怪了。”
朋香伸著脖子東張西望,沒有看見緋村涼的身影,她不禁附和:“是太奇怪了。”
比賽自然拖到最後一局,少了幸村的立海大戰鬥力大打折扣。跡部剛站起身來,手機震動了,啪的打開。
——呐,比賽加油。
跡部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有些不明白涼這條短信的意☉
就在人們的膽戰心驚中,跡部恢複如常,每天去上課、訓練、工作、去醫院,依舊是那個冷靜、優雅、華麗的帝王,看不出一絲傷痛。
有人在背後感歎帝王的愛不過如此,免不了人走茶涼的悲哀。
生活就在如此的平靜中進行。
有一些人最喜歡用自持正義的語氣去憐憫別人,忍足不止一次聽到別人同情緋村涼,瞄過那些人,無一不是麵露哀戚,但是拉直的嘴角抑製不住幸災樂禍的譎笑。如果他們能照一照鏡子,就會發現自己眼底的貪婪和麻木。
忍足垂下頭,平光鏡被一層霧氣遮蓋,跡部的苦他看在眼裏,但是他們這些朋友卻無能為力。
跡部家和緋村家發動所有勢力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事情的真相。
牧野一直在調查緋村財團的政治現金問題,但是一直毫無進展,她在中島家某個人的指點下去攔住緋村涼準備曉以大義。誰知道她和涼一直談不攏,涼一氣之下把牧野趕下了車,牧野不肯放棄糾纏不休,然後車禍就發生了。後來警局抓住了肇事者,層層抽絲剝繭發現這並不是一場單純的車禍。事後,中島一彩和井上英(舅媽)以蓄意謀殺被逮捕,她們兩人供認不諱。
中島一菜笑罵:“我沒撞緋村涼,我隻撞牧野。”她知道,如果直接撞緋村涼,以她的身手說不定能躲過去,所以中島一彩在賭,出賣了自己的良心卻在算計別人的於心不忍。
“那個蠢貨,是她自己要救人,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中島一彩和井上英兩人有相互推諉,認為對方是主謀,兩個人相互抹黑甚至牽扯出十多年前的真相。中島一彩是井上英安排的,兩個人分別在潛伏在緋村相裏和中島野的身邊探聽緋村財團的情況再轉手倒賣出去,這才導致了那年的危機。中島一彩不滿足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假借懷孕生子的名目要入主中島家,中島一彩的長子是領養的並不是中島野的種。中島一彩花了好大一筆錢買通醫院裏的人,將緋村涼和那個孩子的DNA檢驗報告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