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璉於上月二十六日舉行了登基大典,新帝定年號為榮康,朝堂上的事額娘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兵部進行了些改革,要不等永璉來了你再問他。”

登基——兵部——聽到這裏,乾隆隻覺得心裏既怒且冷。

“奴才給皇上請安,給二公主請安——”不多時殿外便傳來宮人們的問安聲。

“老佛爺,太上皇,皇太後娘娘,皇上和和榮長公主到了——”明顯感覺到殿內格外冷冽的氣氛,傳話的小太監心裏也直打鼓。

看到紫禁城裏曾經的兩在巨頭同時沉默,那拉氏隻手揮了揮手。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給老佛爺請安,給皇額娘請安!”狀似沒有發現殿內冷凝的氣氛,永璉和榮一進來便連忙跪下一拜。

“永璉,結果——如何?”片刻,乾隆終於開口,卻隻是問了個隻有永璉兄妹聽明白的問題。

“皇阿瑪,已經查清,確是五弟受人蒙騙將人帶進宮裏。”抬頭望著乾隆,永璉神色不變回道,然後細細對乾隆說了簫劍他們的口供,宗室對這幾人的定罪,永琪的削籍等等。

“皇阿瑪,是兒臣的疏忽。”旁邊和榮也跪著上前:“兒臣一直讓人盯著五弟,他遇見那兩個人兒臣也是知道,聽說五弟還讓人給和嬪娘娘遞了信,兒臣原想跟皇阿瑪說的,可是又瞧著和嬪娘娘不像是那種會與人有私的,便想著等他們當麵對質後徹底還娘娘一個清白——皇阿瑪,兒臣也是被那個回疆人的故事帶走了注意力,便沒有細查那方嚴的來曆,兒臣有罪,請皇阿瑪責罰——”

“你們——起來——”動了動手,乾隆又望向旁邊的兒子:“永璉,朝堂上——一切可好——”

“皇阿瑪,安南西山黨阮氏兄弟發動叛亂,兒臣與朝臣們商議,派人前去調解,未果,朝廷便開始支持鄭氏王權平叛,他們畢竟是朝廷正式冊封的國王,這一次若大清置之不理,不但其他藩國國主對大清離心,也在無形中助長了這些藩國的亂民野心。不過皇阿瑪請放心,朝廷並沒有出兵,隻是提供物資支援。”朝廷在安南的部署一旦全盤公開,必定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永璉說得也有所保留,“自今年年初開始,大清結合英法的軍製在軍隊裏進行了改革,實行軍區製和軍銜製,軍區製可以消除民族隔閡,增強軍隊凝聚力和戰鬥力……”

集中精神聽永璉說完朝堂上的事,再加上心裏不停的猜忌——不多時乾隆便覺得疲憊不堪,伴隨著母親妻女的軟語勸慰,他終於又沉沉睡去。

後來的三個月,乾隆每個月都要醒過來一次,隻是乾隆二十九年的年底,他仍是在昏睡中度過。

除夕,紫禁城裏的家晏熱鬧中透著一絲壓抑,新帝的後宮很簡單,二妃二嬪,還有一隻手就能數得清的答應常在,她們本是沒有資格出席的,不過正是因為後宮人數太少,便也全部都請了。

而另一邊,太妃太嬪們的陣營卻是龐大得多,幾乎是新帝後宮全部妃妾的三倍。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明知道子不言父之過,和榮還是在心底忍不住歎息——

不過再一想到兩個哥哥,和榮終於略略舒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小時候胡言亂語的結果,永璜永璉都不是好色貪逸之人,府裏的妻妾也全部是太皇太後和乾隆所賜。但是其他人若是想用美色討好這兩位,對不起,那你肯定是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所以早在十年前,一般人便也沒有人膽敢給這兩位送美人。

這還不夠,近幾年來,甚至在官員考評上,哪個要是敢不斷傳出花邊新聞,或者是小妾一房接一房地娶回家——那麼,恭喜你,你的大名被這兩位王爺記下了,既然您那麼有能力,那就為朝廷多貢獻一份力吧,該今年遷升,咱們就壓到明年後年,該由四品升到三品甚至二品,那麼就升副三品,三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