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注視淡月,聲音顫唞,“你還是不能接受他嗎?他明明……可以為你而死啊!你……還要求什麼呢?”
“小雨”,淡月心裏滿是酸楚,“我告訴過你的”,她迎視小雨帶著指責的含淚雙眼,“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房內。
榻上的人睡著仍不安穩,輾轉反側,夢裏牽掛呢喃的隻是一個人的名字,“淡月,淡月,淡月……”
淡月臉上血色盡褪,一步一步,退到門外……
“謝清風……”淡月衝進他房裏。
他放下手中的書信,疾步跨至淡月麵前。
“出了什麼事?”他焦急握她的手,尋找她的目光,“淡月,你在哭啊!”
淡月這才意識到,自己麵頰上,一片冰涼。
沉默。
桌旁,兩個人各據一方。
淡月垂頭注視地麵,謝清風則目不轉睛,溫柔凝視著她。
半晌,淡月輕輕開口,“常青他……喜歡我……”
“我知道。”他仍是凝視著她,神色不變。
“你知道嗎,他為我那麼做……”淡月咬唇,抬頭看他,“也許我……永遠都忘不了這件事,這個人。”
“我知道”,他的目光真摯,毫不猶豫,“我也不會,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一輩子都感激他。”
淡月震動,知心的人啊! 終於輕輕微笑了,“而我……若是喜歡一個人,就決不會三心二意。”
“我知道。”他的目光溫柔得似可滴出水來,“我也是。”
“你那麼相信我嗎?”這人未免冷靜過頭了吧,淡月側首瞥他,都不會緊張的?
“你是我心愛的女子。”仿佛這就可以解釋一切。
淡月臉紅了,“你這是信我,還是太過自信?”
他的目光堅定,笑容溫和,“若信你,自然自信,若自信,自然信你。”
信我們都是執著的人,都是負責的人。
一牽手,就是一輩子。
淡月正想著要把所有珍貴的補血藥材都給常青用下,他,卻醒了。
淡月一如既往,親自替他檢查傷口和換藥。
隻是這次受傷與上次不同,不是隻須將胸`前衣襟拉開就可以了。淡月換藥的時候,埋在他胸`前,雙手從他敞開的衣襟下穿過,伸到他腰後將布一圈一圈纏緊。
等到淡月換完藥,常青的臉紅得似要滴出血來。
癡癡凝望在自己身前埋首工作的她,“淡月……”
兩人對視。
常青沒想到自己竟一下子叫了她的名字,他的臉色開始發白。
淡月愣了一下,該如何化解這尷尬?
“那好,”淡月很快的說,“以後我也叫你常青嘍,‘救命恩人’!”
“呃……好。”低頭掩住驚喜的表情,如獲至寶。
淡月,淡月……
早已不知在心裏夢裏喚過多少次啊……
隻是個名字而已啊,淡月望著他,心中苦澀,何時才能讓你忘了我,讓你解脫?
淡月慢慢找張椅子坐下,“你躺著別動,我哥說他們一會兒要來這裏,有事商議。”
才說著,朗星、小關和謝清風就到了。
“常兄”,朗星滿臉感激和歉意,“為了我們兄妹倆兒,讓你屢次受傷涉險。”
謝清風沒說話,目光中卻是同樣感激。
常青心中微微一澀,搖頭道,“對方的目標本來就是我,倒是我連累你們才是真。”
“說到這個”,小關開口,“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賢王和太子的奪位之爭會扯到你們二人的。你們這次比武,按說與政事,與唐門和何家都並無幹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