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2 / 3)

要等的車久久未到,相裏正感奇怪時,敏銳的觸覺與感知一瞬間教她寒毛聳然,目光如炬地望向對麵高樓,當瞧見那一閃而逝的瑩白光芒時,駭然大驚,直覺回首,猛地撲向身畔的人兒,卻隻能看到她唇角噙著桃花菲雨一般明麗的笑靨,和慢慢後倒的身體。

消音的槍,子彈直接射進胸口,泊泊流出暈染成一片的液體,不時已將桃紅色的衣裳浸透。

“小姐——”相裏抱住她軟倒的身體,不敢置信地瞪著她胸口泊泊湧出的鮮血。

“相裏……我可能要睡一段時間了……接下來麻煩你了……有些累呢,我想……”

氣若遊絲的聲音讓相裏聽得不甚分明,見她麵色蒼白如紙,仍是含笑閉上眼,連痛苦的呻[yín]也吐不出,心中大慟,抱起她當機立斷往身後的大樓奔去,喘著粗氣大叫,“來人啊,快,叫艾瑞克?佛羅明斯聯絡塞納先生來,快!”

原以為,有她在身旁護佑,小姐一定能平安渡過三年考驗期,卻不料……相裏牙齦緊咬,口中嚐到了鐵鏽血腥的味道,悔恨不已。

周圍的行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皆慒懂地看著神色張皇失措的女子抱著那個突然軟倒的美麗少女離去,紅色的鮮血怵目驚心地灑落一地,留給眾人無限想像與驚駭聳然空間。

輝煌的大樓裏因去而複返的人亂成一片,相裏憤怒焦急的怒吼、艾瑞克?佛羅明斯冷靜的安排聲及救護人員各種忙碌的雜音交織成一片,吵得她好痛好痛,不隻頭痛,胸口更痛。

身體的疼痛刺激著腦神經,模模糊糊間竟聽到那些人說若再不取出肺部的子彈,她會因肺部大出血及缺氧而導致死亡……

死亡是什麼呢?是不是死了精神就不再,她就再也不能回到那棟美麗的房子,再也見不到浩次哥、千代子姐姐、小臨和小淩了?也……見不到小初了?

胸口那麼痛,痛到她竟然想哭了呢。她不知道什麼是哭泣,隻是心裏隱隱有些奇怪的感覺,明明受傷的是肺部,可是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那些人還有那個有些驕傲、有些寂寞、也有些倔強的少年,心髒也像被剜了一刀一樣痛呢。

小初那麼保護她,一直不允許她受傷,如果這次回去,他知道她流了那麼多血,還快要死掉,一定會擺臉色給她看,會罵她笨蛋吧?可是他明明是用很不耐煩的語氣教訓她,結果卻總是比任何人要死心眼地不允許她遠離受傷哩。

嗬嗬,小初總是個口不對心的孩子呢!

伴著難以忍受的疼痛陷入黑暗前,她想起了那晚離去前,那個少年的堅定的誓言。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留在這個世界,留在我身邊!”

忠人之事

自別後遙山隱隱,更那堪遠水粼粼;

見楊柳飛綿滾滾,對桃花醉臉醺醺;

透內閣香風陣陣,掩重門暮雨紛紛。

怕黃昏忽地又昏黃,不銷魂怎能不銷魂;

新啼痕壓舊啼痕,斷腸人憶斷腸人。

今春,香肌瘦幾分,摟帶寬三寸。

——唐?王實甫 【十二月過堯民歌為別情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輕輕忽忽的櫻花瓣緩緩飄過暮鼓晨鍾的校園,路旁開得極妍的八重櫻盛放如絮,裝點著美麗的國度。

粉櫻環繞的網球場旁,穿著校服短裙、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們擠在鐵網旁,雙目盈滿愛慕,不時使勁兒地揮手,朝偶爾不經意望過來的美麗少年瘋狂歡呼。

“哎,我真的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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