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交女朋友了的說?”還是單身漢中的柳澤慎也一臉羨慕地開口發難。
“唔,部長,您的女朋友漂亮嗎?有沒有觀月經理的一半姿色?若沒有,我勸你還是不要吧!”木更津淳說出自己的意見主張——習慣了每天對著觀月經理那張雌雄難辨的臉蛋兒,他發現自己很難忍受身旁的女性長得不夠好看。
“原來部長有女朋友了哦……”被拖來“有難同當”的不二裕太呆呆地附和。
“那個,部長……”一向是赤澤吉郎小尾巴兼跟班的金田一郎有些不自在,尊卑觀念甚強的他對跟蹤探究部長的私事之舉很是心虛。
“嗯,好期待啊,不知部長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隱形人般存在的野村拓也雙目放光,精神振奮。
赤澤吉郎完全被自家部員豐富的想象力雷到了,這位心性還有些單純,也向來奉行與人親切的聖魯道夫網球部的部長正處在僵硬中。囧著臉看著一群血氣方剛、青春活力的少年各抒已見。
“不對吧?若要送女友花,怎麼會送這種包裝的菊花呢?”對花道略有研究的木更津淳摸著下頜,一臉不解。
“木更津前輩,菊花不能送人嗎?很漂亮呀!”金田一郎憨厚地問。
“送菊花……不是參加葬禮和追悼會才送的嗎?”不二裕太有些不安,偷偷覷了眼已經從僵硬轉變成石化的部長,那束捧在手裏的用精美的玻璃紙包裝而成的菊花開得恁地燦爛,不禁滿臉同情,“也許部長遇見了什麼悲傷的事了吧?”不二家的弟弟還是很厚道的,為自家這個心地頗善的部長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Alei,部長不是要送花給女朋友的嗎?”野村拓也不知話題怎麼扯到這上頭來了。
“啊啦,部長一把年紀了說,該不會還搞不清楚送花的禮儀吧?”柳澤慎也甚是熱心腸地給予一旁已經快要風化的人良好的建議,“呐,還是由我們來幫部長一把吧,難得他到這把年紀了終於有人要了的說,可不能教他自己搞砸了。”
“柳澤前輩,部長才十五歲,和你同年啦!”金田一郎滿臉黑線地糾正前輩的說詞。
“噢,原來部長還這麼年輕的嗎?”
“咦,慎也,部長不是要去參加追悼會的嗎?”
“嘖,一定是和女朋友去約會啦!”
“不對,是去追女孩子,借花獻佛哩!”
“不、不、不,依我看呐,準是……”
接下來,嘰哩呱啦,呱啦嘰哩,各少年正為了自己的觀點慷慨陳詞中。
聽著這群旁若無人般地熱烈討論的部員,赤澤吉郎徹底無語了。特別是看到連一向乖寶寶的裕太和安分守已的金田一郎也陳詞得甚是激昂慷慨,赤澤吉郎開始自省是不是自己這個部長做得太失敗了,以至於當離開網球場後,這群寶貝部員一個個爬到他頭頂上撒野了。還是觀月這個經理比較有威懾性,能讓人順服啊。
赤澤吉郎在心裏歎了口氣,決定自己以後下了球場後,不能對這群家夥太縱容隨和了。終於,赤澤吉郎假咳了幾聲,待熱烈討論交流意見的眾人將充滿求知欲的目光望向自己時,很誠實地公布了答案,免得這群精力旺盛、不安於室的家夥真的想岔了。
“觀月的姑姑生病住院了,我正要去探望她呢!”
“Nani,觀月經理的姑姑——”
異口同聲的咆哮,如雷鳴鍾鼓般轟向赤澤吉郎可憐的耳朵。
少年們瞬間雙眸閃閃燦亮、目光灼灼,如同餓了幾個星期的狼般熱切地盯著他們的部長。赤澤吉朗一陣頭皮發麻,特別是此刻彵們正身在東京人來人往的街頭,無疑最是受矚目的。眼角餘光瞄見路上已有很多行人不明就理地盯著他們當猴看時,心裏頗感尷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