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的問題。“小初剛剛在做什麼?”
“吻你!”
很直白的話,直言不諱,沒有任何華麗的詞藻修飾,實在不符觀月初一慣的完美作風。但見她隻是“哦”了聲,沒有任何不豫的表情,便知道,她其實還是不懂的。
十三歲那年,在她誤看了電視中午夜劇場裏的三級片,並且還很無知的詢問過他那麼難以啟齒的話題後,從此他就上了些心思。他在這方麵將她保護得很好,不想讓她過早接觸那種複雜的東西。那時,他也想著,他才十三歲,染染隻要陪著他就好,不須要懂得太多超越了親情界限的東西。
可是現在,卻有些挫敗無奈。
對她,什麼都要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方行呢。他也知道,因為他是觀月初,是她放在心裏的小初,無論他做了什麼過份的事,無論世人如何不待見他,隻有她是完全不在意的,甚至會以另一種手段為他達成心願呢!
這是她寵他的方式,以一個陪伴她十幾年的家人的疼寵方式,就如同她對待觀月家姐妹一樣的疼寵方式。但是,他要的從來不是她無差別的親情。他要的是……
心,在越長大越不滿足了呢!
方思索著應對之策,卻見她眼眸微微一轉,眸光瀲灩,雙手按扶在他的肩膀上,然後惦高腳,主動仰首親吻他的唇角。
不理會他呆滯的表情,輕輕碰了下,她笑得很喜悄,“那我也吻你,這樣就扯平了哦!”
“……”
有這種扯平之說法嗎?
心裏這樣想著,但唇角早已違背了心意,揚起一抹料峭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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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沉穩有節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河堤上的兩人同時朝來人看去,隻見長長的水泥跑道上,遠遠的,一個高挑的身影踩著沉篤的步子慢跑而來,背著身後逶迤千裏的橘紅色霞光。
跑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個穿著短裝運動服的少年,頭上綁著一個橘色的頭巾,麵容有些凶惡,神色卻是認真不過。
啊啦,是……熟人啊!而且還是球場上的“熟人”哦!
觀月初眉頭一凝,有些不豫。
那人漸漸跑近,當瞧見如同誤闖了時空的一對男女,原本隻是事不關已的奇怪一瞥,但當看清楚那兩張有過幾麵之緣也不算陌生的臉孔時,綁頭巾的少年不禁頓住了慢跑的腳步。
“嗯哼,原來是青學的海堂君!日安!”
觀月初優雅得體的同來人招呼,周到又不失禮。原本遇見球場上的死對頭的不快在腦海中快速盤桓計謀好的念頭後,成了笑臉迎人,也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將自己這身特別華麗的行頭呈現在對方麵前。
“哦,原來是青學的海堂薰……嗬嗬,你好,我們又見麵了!”墨染很親切友好的打招呼,自然得仿佛他們是相交甚篤的好朋友。
每天的部活後都會到這段路繼續未完的訓練菜單,海堂薰的生活一向是規律又格式化的,當不預期見到兩個豐神俊秀的少年少女,一身古風的穿著,著實驚訝——再怎麼規律的生活,難免不會出現意外哦。
“你、你們是……”海堂薰瞪大了眼,難得吃驚不已的模樣柔化了凶惡的五官,顯得憨然可愛多了。
太過意外震驚,讓海堂薰難得犯了次傻。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聖魯道夫滿口完美劇本的經理人也有這種複古風的嗜好呀!還是正要去拍古裝劇呢?聖魯道夫的經理人終於要帶著他完美的劇本改行進軍演藝界了嗎?
若觀月初曉得這個曾經破壞過他完美劇本的海堂少年如此“可愛”的想法,非得氣得吐血不可。不過他現在心情很好,加上別有一番計較,讓觀月少年很努力的讓自己對這個球場上的昔日對頭親切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