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澤。”陽光下美麗少年沉吟半晌,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手裏的網球拍。
“什麼事?”
“十五歲結婚,會不會太早?”
“啪啦”一聲,赤澤手中的網球拍直接自手中滑落,完全呆滯了,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但看另一旁漫不經心的撥弄球拍、還要分心觀察球場上隊友練習情況的少年臉上堅毅沉著的表情,就發現他並沒有開玩笑。
也是,觀月雖然自負驕傲,但從來不會同他們開過分的玩笑。
“是……早了點!”赤澤在經過一陣心裏建樹後,方不可思議的問,“觀月,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嗎?”
這是天大的好事啊!朋友幾年,赤澤吉郎從來不知道觀月竟會有喜歡的女孩子,而且喜歡到萌生結婚的念頭。太難以置信了,但也很不奇怪啦,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赤澤吉郎可從來沒見過觀月同哪個女生交往啊,甚至連走得近的女性朋友也沒一個呢。由於出色的形體外貌兼洋溢的才華,觀月初被人告白的次數倒是多得數不清,情書多到可以用籮筐裝去焚化,但每次都是委婉疏離的拒絕了,怎麼會突然冒出個結婚對象呢?
況且,十五歲結婚……還是太早了呀!他們現在隻是學生,還未到考慮這種人生大事的年齡呢!向往的是與夢想齊飛的飛揚跋扈的青春歲月。
“嗯哼,是有喜歡的人了!”觀月初很爽快的給予答案,省去他的亂猜測。說起那人,少年如玉般純澈又不失豔麗的麵容越加柔和幹淨,很大方的同一向待他不錯的朋友分享自己藏在心底的情愫,“是染染哦,我們說好了,等我十八歲成年時,我們就結婚!然後她就不會再離開了!”
“觀月……姑姑?!!”
心髒有些難以負荷,球拍再一次掉落在地上,惹得球場上很多人投過來疑惑探尋的目光。赤澤吉郎完全視而不見,被雷到了。啊啊,莫怪好幾次看到他們在一起時,行舉間透著種說不出的曖昧親昵又是如此的和協自然,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呢,原來真的是有貓膩啊——
一看那張掩不住表情的臉,就知道他想歪了。觀月初不覺好笑,耐著性子解釋觀月家人人都知曉的內幕。
“染染她並不是姑姑,隻是父親一時興起亂認的妹妹,是觀月家的養女,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哦!”最後一句是特別強調。
不自覺鬆了口氣,見觀月初眼中明顯的戲謔與調侃,赤澤吉朗摸摸鼻子訕笑。是他太大驚小怪了,觀月初就是觀月初,聖魯道夫學園如同劇本般完美的存在,哪會做世人眼中如此不完美的事呢?
但是——
半晌,赤澤撫撫有些受刺激過頭的額頭,彎身揀起球拍,在心中斟酌遣字一番後,很小心地說道:“觀月,你要不要……再等個幾年再說?”
他實在看不慣觀月初那副巴不得快快結婚的模樣,實在與他平日的行勁不符啊!觀月初在他們這些隊友眼中,是優雅的、從容的、完美到無所不能的存在,所以這樣的觀月初實在讓赤澤吉朗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內幕隱而不宣呢?
“等?”觀月初微偏首,容顏光豔勝玉,眼波輕轉,予人一種水晶般清澈剔透的質感。“嗯哼!我是很願意等,可是歲月總是在癡笑人們癡愚的等待。再等下去,染染就再也不回來了!”
“……你太小看她了!”赤澤很想仰天長歎。
可以徒手卸下一個大男人的胳膊,將幾十個不良混混送去醫院躺上一年半載才生好斷裂骨頭的女生,特別當時還笑得那麼溫婉清雅——在赤澤眼中,是強大到不可侵犯的存在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