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在手中的話筒被一隻修長秀致的手抽離,然後是一具溫熱霸氣的男性身軀貼過來,將她摟到懷裏,下巴被一隻手勾起。
“啊嗯,淡心,怎麼了?”修長的眉一挑,少年妖嬈的鳳目眯著,點綴在眼角邊的淚痣為這張華麗無瑕的增添了些許嫵媚性感,卻又是陽剛優雅。
“觀月初……”她仍是呆呆的。
竟會從她口中聽到一個男生的名字,並且是有些熟悉的觀月財團的長公子兼聖魯道夫學園網球部的經理,跡部景吾眯了眯鳳目,不想承認心裏確實有些吃味兒,不喜歡她在意他以外的人。
當然,淡心性子一向淡,極少有人事能讓她放在心上,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事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一旦放在心裏,便是重要到誰也替代不了,會占據她生命中太重的份量。對此,所以跡部景吾一向對那個 “千草七月”的女生很沒好感。
可以說,大爺他對一切被淡心放在心上在意的人事都很沒好感,以前是“千草七月”,現在又多了個“墨染”的奇怪女生,還有那個觀月財團的長公子——觀月初。
淡心眨眨眼,突然笑著說:“跡部,墨染要和觀月初訂婚了,在下周六,她讓我去觀禮……”
“哦,那就去吧!本大爺那天剛好沒事,可以陪你去一趟!”
他似乎很隨意的說,心裏有些奇怪。觀月家和跡部家在商場上所屬領域不同,並不怎麼熟悉,交情也是那種維持在表麵客氣的泛泛之交,但觀月家長公子訂婚這種事應該是極隆重的呢,竟會一點消息也沒有……
“可是……”
那是觀月初哎,竟然要和墨染訂婚,讓她心裏有種不真實感,還有一種不協調的違和感。是不是……牽掛太深了呢?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將心放在這個世界,隻是隱約覺得,或許,她們會像突然來一樣,突然回去了。
這個認知總讓她心裏嚇一跳,若是能回去……可能嗎?
墨染呢?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個少年於她真的那麼重要嗎?
“唔……好痛!”
唇上一麻,令她吃痛叫了聲,渙散的瞳孔聚焦,黑曜石一樣的眼睛映出少年嫵媚絕美到驚心動魄的容顏。眨眨眼,她有些迷惘有些困惑,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咬她。
“啊嗯,你又在發呆了,想什麼呢……”
低啞的聲音,夾著種性感如絲的聲線,柔柔的吮吻住她唇上的紅腫。跡部景吾很不喜歡她總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種仿佛隔在另一個世界、用一種上界者的眼光看待這世情俗世的表情,太過飄渺,難以捉摸,會令他有種她不屬於這世界的感覺,沒有歸屬感。
或許,自他們真正走到一起後,淡心臉上漸漸少了那種虛無的神情,可是在那個叫“墨染”的女孩子出現後,一切又回到了當初,淡心發呆的時間又多了起來。
“想墨染!”
淡心很老實的說,老實到讓一向自信自傲的大爺心裏有種挫敗的感覺。當然,也隻是一瞬間罷了,生性中的驕傲與自信令他不會糾結太多,將她摟到懷裏親親熱熱的耳鬢廝磨了陣,方道:“淡心,本大爺餓了!”
氣息有些喘,她撫著略微心悸的胸腔抿唇不語。
跡部景吾熟練的拍撫著她的背脊,安撫她過急促的心髒。淡心有輕微的心髒病,不宜做一些太過激烈的運動及閉氣太久,連情人間的親熱也是淺嚐輒止。雖然有時會讓他憋得難受,但隻要慢慢誘導,還是能……盡興的。
想著,跡部景吾耳根染上了些粉色,仍是慢條斯理的安撫她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