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緊盯著淩冷霜,身後的蛇尾還不時用力撲打著淩冷霜所處的枯樹。
枯樹本就不堅固,又怎麼容得蜚這般動作,立馬四碎開來。淩冷霜隻得棄了這枯樹,站立於劍上。
唐溪這時正藏在另一枯樹中伺機行動,見蜚用肥大的臀背對著她,撿起一根枯樹枝注入些許真氣就朝著蜚的臀用力插了過去,一時之間,鮮血橫流。
蜚絲毫沒察覺到身後有人,突然被傷,刺痛傳遍全身,不由朝天長吼一聲,拔腿跑了。
唐溪被震的耳鳴,好半響才緩過神來。再一看淩冷霜,她也捂著耳朵蹲在地上,全身顫唞個不停。
唐溪知道淩冷霜若發現她在此肯定不會讓她順利回到集合地,可她卻不想和淩冷霜在這裏浪費時間,於是趕緊摘了一株血靈芝藏於衣襟,離開了此處。
淩冷霜回過神來時,唐溪已經不見。她之前位於蜚身前,被蜚的龐大體型所擋,並沒看到傷蜚的人是唐溪,還以為唐溪早早的跑了,她輕哼兩聲將剩下的血靈芝全采下,不打算便宜別人,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等淩冷霜回到集合地時,見集合地無人,還以為自己是第一個,不由滿心歡喜。
玄羽見她過來,手裏還捧著好幾株血靈芝,不由皺緊了眉頭。
這黑雲山裏的血靈芝雖多,但也不是無窮無盡,瞧淩冷霜這樣,倒像是將一整片血靈芝全采了回來,實在是暴殄天物。而且現在時辰已經過半,回來的人卻寥寥無幾,想來還有很多人根本沒找到血靈芝......
玄羽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對淩冷霜的所作所為搖了搖頭。
“玄羽師兄,我是否是第一個回來的人?”淩冷霜還沉浸在興奮之中,所以並沒有發現玄羽的臉色不好。
“唐依白已於一刻鍾前先行回來,在你之前還有幾個弟子也返回了。”玄羽接過淩冷霜手中的血靈芝,冷聲說道。
淩冷霜聞言臉上的血色頓時褪了個幹淨,這是怎麼回事?唐溪竟然在她之前回來了,難道她趁著蜚對付自己的時候偷采了血靈芝就跑了?
越想,淩冷霜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不由得滿腔憤怒,反而將自己先前想讓唐溪做身前卒的事忘了個幹幹淨淨。“玄羽師兄,不知道唐依白現在所在何處?”
“應該是回去休息了。”玄羽說完,見後頭又來了幾個弟子,於是不再理會淩冷霜了。
淩冷霜受到冷遇,心裏更加不爽,不由想去找唐溪理論一番。
待她來到唐溪房間,果然見唐溪正安安穩穩的躺在床鋪睡覺,不由大吼一聲:“唐依白!”
唐溪皺了皺眉,半撐起身子轉頭看向滿臉怒火的淩冷霜,“怎麼了?”
淩冷霜:“你還敢問我怎麼了,先前我被上古魔獸蜚追殺,你竟然棄我自己逃命,你的良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我棄你自己逃命?若不是我藏於枯樹後給了蜚狠狠一擊,你現在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很難說。”唐溪這次算是順便救了淩冷霜一命,畢竟若是不趕走蜚,她也采不到血靈芝,就讓淩冷霜多活幾日吧!
“什麼?是你傷的蜚?”唐溪的話讓淩冷霜極為震驚,威脅她的因素在漸漸膨脹,而她卻是從這一刻才開始正視!手掌攥緊,幾乎要讓指甲嵌入皮膚,淩冷霜的眸子迅速陰沉了下來。莫非,之前都是她小看了唐溪?
唐溪輕應了一聲,“嗯,不過是湊巧而已。”若不是蜚用臀對著她,她也是沒辦法對付蜚的。畢竟蜚是上古魔獸,而她這具身體不過三百年道行,怎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