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後來呢,我們有原子彈有核彈,有深潛機器有探月機器,我們有航母。
那群神經病。
真的,我真覺得那就是群瘋子。
可要不是有那麼群瘋子,我們就永遠看不到希望了。
外邊喪屍還很多,城市要重新興建也不是一天半天能完成的事情。所以該繼續的還是得繼續。我們已經商量好了,明天白天先將我們這外圍的喪屍給清理一遍,然後看看能不能往前深入一下。
至於今天……當然是好好慶祝了一番。
我去把倉庫裏邊的東西騰了一小半出來。專門給大家開慶祝會的。
隔了好久,終於又能坐在陽光下邊喝酒燒烤,每個人都興奮得不得了。我忍不住想起那些曾經在末日裏邊遇到過的、現在已經不在了的人。手上的酒就倒到了地上。李嘯銳過來舀過我的酒杯,將剩下的半杯也潑了出去。
我就瞪了他一眼。說你要潑不會潑你自己手上的麼。
他聳了聳肩,說,不要浪費啊。
還有一個事兒就是。鍾小哥給石惠善表白了。
石惠善自己沒什麼表情,反而是我們旁邊這些聽著的用一種見鬼了的表情看著鍾小哥。鍾小哥紅著臉撓了撓頭才發現我們全都在呢,馬上激動地跑過來要趕我們。王瑤說你趕我們幹什麼呀,趕緊去問答複呀。
我在心裏忍不住給王瑤豎了個拇指。姑娘真是越來越上道了。
結果鍾小哥就手足無措地回頭去看石惠善。
石惠善笑了笑。
然後……然後沒有然後了。
鍾小哥都快哭了,一直扯著我問說她什麼意思……她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被他煩得不得了,說我哪知道人家什麼意思。我又不是女人,你問我幹什麼。要問你去問那群妹子去啊。他就猶豫了一下。然後就去纏嬌嬌去了。
之後商青一臉鐵青地過來,直接坐我身邊,我燒什麼他吃什麼。
他吃了三四串之後我就撐不住了。我說這位爺,您剛才吃的那串還沒熟。
商青就愣了愣,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我他媽快好奇死了。我就問他。說你怎麼了。
結果他臉色“唰”地就變了。真的,“唰”的一下子,變得通紅通紅的。我觀察了一下,覺得那不太像是害羞,倒像是氣得要命。
我就說嗬嗬嗬,張鐵……
商青說,閉嘴。
於是我閉嘴了。
晚上的時候李嘯銳問我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說我不知道。或者先講這個營地建起來了,等全國的交通跟通訊好起來以後,我再去找我爸媽?不管找到找不到。最後再隨便找個活兒幹好了。
我說你呢。
他沉默了很久,然後說,回部隊。
我啊了一聲。我說你不是退伍了麼。
他就撓了撓頭,說之前就聽到消息了。部隊裏邊犧牲了好多,現在都重新特招。還以為得是很久以後的事情,現在天晴了。說不定很快就回去。
我說你回去幹什麼,還是當個小士官啊?
他就說不一定。估計會提個幹什麼的。
我說哦。
接著我就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了,就那麼抱著腿坐著,看著天上裂開的那道口子。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情突然糟糕了起來。大概是所有事情都有了個結果,整個人就突然泄氣了吧。
隔了好久——我都將天上那道縫裏邊的星星數了不下十遍了——李嘯銳突然舀肩膀撞了撞我。
我說幹嘛。
他說淩宇……你……
然後又不說話了。
我說你到底要幹嘛,吞吞吐吐的是不是男人。
他就一副很煩躁的樣子,撓了撓頭,說,要不你進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