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言竟然打算放我出去玩。
我頓時十分狗腿的抱住不言的腰身蹭啊蹭的,大拍馬屁:“嗷嗷嗷,不言師姐你最好了,我正打算出去溜溜呢。”
我剛說完腦袋上就被不言敲了一下,那鋥亮的腦門被敲了一下自然很疼,我故作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問:“師姐你好好的打我做啥?”
不言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那模樣哪裏有一點佛門女弟子的模樣?說:“你剛剛嗷嗷什麼呢,還有,話都不好好說,出去玩就是玩,出去走就是走,溜溜是什麼意思?你當你是狗呢?誰教你這麼說話呢?”
呃……
我有些訝異,我還真沒想到我習慣的說話方式居然會讓她如此不喜歡,甚至還敲了下我的腦袋。
不言一直給我的感覺就是大大咧咧的,有些喜歡八卦,但是說八卦歸說八卦,這人卻是從來不曾在我麵前說熟人的壞話的,在庵子裏的時候很受恒字輩的長輩們喜歡。
我沒敢說話,隻是無辜的看著她。
果然沒一會兒她就歎了一聲,主動俯下`身來揉揉我的腦袋,有些感慨道:“不喜,你以後早晚要還俗嫁人的,可別學壞了。”
我不知道她為何如此肯定我將來會還俗,本想問吧,咱現在還披著一張六歲孩子的皮呢,於是繼續裝傻充愣,隻問:“不喜不會學壞的,不喜可以出去玩了嗎?”
不言這才將我放開,眼睛在我臉上看了看,然後才笑道:“好了,出去玩吧,不過不許出王府!”
她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多心了,就算我有心想出王府,雖然那位關管家隻帶著我們走了一次我就記住了路,但是王府門前的門童都是吃幹飯的嗎?又怎麼會放我出去。縱然肯放,我也不會出去找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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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蹦蹦噠噠的出了門,剛感覺應該可以躲開了不言的視線後才換成了慢行,仔細看著周圍的一切。
這些天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天天都要裝出一副天真可愛的小姑娘模樣,裝的我自己都想吐了,一想到還要這樣再裝上很多年,我就滿心希望趕緊打雷吧,老天你再劈死我一次算了,或者,還要讓我再踹上一個人的小雞雞不成?
我這樣一想,突然覺得有些腳癢,還真想給誰來上一腳。
有一句話叫做曲不離口拳不離手,我還穿著開襠褲的時候就跟著我爹學些家傳的拳腳功夫,一日不練就渾身癢癢。在她們眼皮子下麵我自然是不可能練功夫的,我又指望著能將那些功夫練起來,將來就算學不成花木蘭上陣殺敵,好歹也能教訓幾個小流氓不是?
說到我練功夫的事兒,我娘現在還在為此埋怨我爹呢。我爹是個獨苗苗,到了我這一代又是一個女子,我爹和爺爺要說沒遺憾那是不可能的。
我到底是怎麼練的外加功夫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根據我爹的說辭是我還不懂事的時候見他每天早晨在練功的時候也跟著練,於是他來人家是無辜的,我天生就是個練武的料子雲雲。
我對這番說辭子自然是不會信的,可關於此事真相又從我娘嘴巴裏探聽不出來,也就值得作罷了。
於是我四下觀望一下,正好看到一個小橋,橋下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引來的活水,岸邊有許多鵝卵石。我頓時心喜,走過去見見也沒人,於是一腳踹到水裏一個,再一腳踹一個,那自穿越以來的滿腹鬱悶都隨著鵝卵石被踹了出去,直到我覺得有些腳疼,低頭一看僧鞋已經沾了不少泥土。於是這才停腳打算去仔細再研究下周圍環境,可誰知剛一抬頭就看到小橋上正有一個小奶娃正對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