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要喊他爸,不是他喊我媽。

我和雲驚蟄兩個人同睡一張寢台,兩個被窩,肩並肩。

我問他:“你說這老天是不是也太狗血了一點了,好好的穿了就穿了唄,還要讓我們兩個不得不上演一出狗血劇,我可不想喊你喊爹,你還是繼續拿離魂扯旗吧。”

雲驚蟄頭枕著一隻手臂,也沒蓋被子——他說他白天已經都在被子裏捂了一天了,晚上就讓讓他放放風吧!

他如今這張臉,我看了就沒轍,更何況他有意扮可憐?

於是他枕著雙臂不說,另外一隻手還抓著煙槍那是一個吞雲吐霧,還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

雲驚蟄徐徐的吐出一口煙霧,一臉舒爽的說:“飯後一支煙啊,咱雖然沒煙,可現在也照樣快活賽神仙啊。”

我最見不慣他這模樣,和他這張臉要多不協調就多不協調,真是浪費了人家司馬博雍的那張臉。

我哼了一聲,對他說:“我說,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正事兒人,你難道還真想讓老子喊你爹不成?”

“嗤——你想喊我還消受不起呢,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安安穩穩的過上幾年日子,等你長大了,我再把你嫁出去,就真當個嫁女兒一樣把你嫁出去。”他又噴了一口煙,藍色煙霧彌漫在我們兩個之間,我看不真切他的模樣,隻是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來。

雖然“抱恙在身”,但府上多了的不止那一堆堆的奏折,更多了許多人來拜訪。

這些有些為國事而來,有些則是為司馬博雍這四個字而來,讓這府上很是熱鬧。

雲驚蟄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讓我和離魂就在他的身邊伴著,有時會聽他與人討論上一天的國事,有時也會見他三言兩語將人打發,卻在那人尚未離開時訓斥上我幾句,我自然是要伏低做小乖乖練字的。

我寫的字並不好看,而雲驚蟄這時候已經能寫出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我笑著對他說,雲驚蟄,你越來越像司馬博雍了。

可我有什麼總是忍不住在他抽煙的時候想,究竟是他越來越像司馬博雍了呢,還是司馬博雍越來越像他了呢?

陪在雲驚蟄身邊的時候雖然多些,但有時我也覺得苦悶,又想著那四位身上不知道還有什麼特殊使命的師姐,便時常回去探望。

不言師姐多半還是會親切的拉著我的手與我說些八卦。

但其他三位師姐,最多隻是與我笑笑,說,不喜你過的可好?不喜你可有認字?不喜你可想念庵子裏?

後來我就漸漸不去了,既然她們不動聲色,絲毫不急,我又怎麼能先著急呢?

雲驚蟄其實是一個很有毅力的男人。

我這人通常是不誇人的,也很少有對誰服氣,外公家有不少好兒郎可能被我稱上一句的,卻也隻有一人罷了。

能讓我另眼相看的男人,雲驚蟄是第二個。而可惜的是,我卻不曾再有機會可以看到這個男人的真麵目了。司馬博雍的臉,終究不是他的。

他既說了要鍛煉身體,便真的做了,我每天伴著他,看著他氣喘籲籲,看著他滿頭大汗,最後看著他步履蹣跚。

他這樣的身體,就算能堅持跑步鍛煉又如何呢?

可漸漸的還真見了些氣色。

他曾對我說:“我看司馬博雍這身體也沒想象中的那麼不可救藥,隻是這人將自己看的太嬌貴了,也不曾鍛煉,自然越發的顯得病的重罷了。”

他說著說著還眉飛色舞了起來:“這跑一跑還是有些成效的,最少每天早晨……”

話說到這時候,他突然住了嘴巴,然後麵帶懊惱的看著我,說:“你能不能文靜些像個姑娘家,弄的我都快把你當成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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