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近他的耳朵,嘰嘰喳喳一番後,又跑回賽夏身旁道:“我剛才告訴李統領,你背地裏都罵他膽小鬼。”說完後還低頭竊喜,一副計謀得逞的模樣。
“你別煽風點火了,我是不會和他開打的。”賽夏熱得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他轉身要上馬時,又被李廣喊住了。
“霞女,別走!”
這回霞女沒有被他的叫聲嚇住,她似乎越來越習慣她的新名字,不過,為了加強李廣的怒意,霞女又回去他的身旁加油添醋挑撥離間。
“賽夏說,你是統領,萬一不小心將你給打敗了,怕你的麵子……會掛不住的。”霞女故意麵有難色地激他。
經霞女這一說,李廣氣得怒火衝天,整個人像著了道似的,大聲斥道:“好狂的家夥,今天我要不打敗你,我就不姓李!”他的拳頭握得又緊又用力,都快握出汗汁來了。
霞女咋舌,哎呀,她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李統領竟拿自己的姓氏當賭注了,萬一真輸了,怎麼對得起他們李家的列祖列宗呢,真是想不開。
她見情勢不妙,打算跑回去通知賽夏,李統領已經被她激得老羞成怒了,出手可能會很重,他再那麼漫不經心,可能會死得很慘呢!
可惜李廣的拳掌已然飛出,而且重重地落在賽夏的右肩上。
賽夏心想,這個李廣也太沉不住了,別人隨便說幾句話,就能激得他暴跳如雷,這樣的統領怎麼帶兵征戰。
偏偏賽夏仍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三翻兩轉地便將李廣的手格開了。
但是鍥而不舍的李廣再度出掌。
“別逼我出手!”賽夏的眼眉一挑,像條淺灘的龍,飛上了天。
李廣喊話。“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今天誰勝了,誰就有權帶領黑衫軍保護公主安危。”
霞女和眾士兵一聽都傻了眼,李統領真火了,連職守權位都拿來當賭注,看來茲事體大。
賽夏對統領的職位可沒什麼興趣,不過那家夥實在太吵、太煩了,這麼聒噪的人,似乎比較適合去站衛兵,可能會安靜些。而且他若真當了統領,也許還能偷渡點福利給霞女,別讓她跟著一大堆男人睡同一個營帳……奇怪了,他怎麼老替霞女那個小麻煩操心。
“好,你別後悔了!”
霞女突然大聲吆喝著——“喂,霞女,我賭你會贏喔!”隨即又小小聲地自言自語。“糟了!好像押錯邊了,李廣可是帶兵多年的將領,而賽夏雖然是有兩下子,但充其量也隻不過是個挑夫。”其實她押錯事小,苦的人是賽夏,這回他鐵定會讓老羞成怒的李廣痛打成傷,真慘呀。咦?他被揍、被打關她什麼事,痛的人又不是她,她瞎操哪門子的心呀?
賽夏對她眨眨眼。“難得你這麼看得起我!”他話裏帶刺,誰叫霞女老以為他隻是個出賣勞力維生的挑夫。
李廣見賽夏終於想通了,一想及馬上就可以痛宰賽夏,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冷靜如冬月的賽夏,眼瞼微垂,半啟的唇線輕輕張合,低沉喑啞的聲音,像一枚鋒利的冷箭,刺向李廣的耳朵。
“別笑得太早,否則等一下會哭得更傷心!”然後又回頭向霞女說一聲。“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被激怒的李廣,按捺不住火氣,整個人像燃著一團熾烈的旺火,欲燒向賽夏。
在一旁替賽夏擔憂的霞女,隻看到李廣的右掌又狠又蠻地衝向賽夏的心口,似乎一拳就要取下他的命似的,就在李廣的拳風刮過賽夏的胸`前衣襟時,賽夏一個翻身輕跳,淩空而起,躍過李廣的頭頂。
李廣的右掌撲了個空,卻仍維持原姿勢,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汗流浹背。
賽夏隻用一根食指抵在李廣的膏肓處,結束了這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