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1 / 3)

它說話,哈哈……”霞女本想用力一掐,將螞蟻弄死,但怕螞蟻的父親傷心,便把螞蟻小心輕輕地放回地麵。

“我叫賽——夏!”還是用賽夏的名字安全些,就一邊手推著螞蟻的屁股,催它走路,一邊說出名字。

“啊——‘你’也叫賽夏?!”米葉訝異極了。

“哇!你那麼大聲一叫,剛才說的口令,我又忘了!”原來她忘了去目的地的那番指示。

“沒關係,我再說一次。”米葉溫柔極了,言談間透出心儀之情。

“你真好!唉,都怪我大笨了,明明還含在嘴裏的話,一下子就忘了。”霞女越稱讚米葉,米葉越是張口結舌,不知所措。

就在米葉一字一句地重述時,霞女的兩粒眼珠子用心地緊緊盯住米葉的唇形,一張一合全收進眼底,看得米葉滿臉羞紅。

“好,我全記住了。”咻一下子就循話找人去。

留下滿臉紅光的米葉,陶醉在霞女的一言一行裏。

“這麼巧,‘他’也叫賽夏,嗯……”她不由地一陣輕笑。“、他。一定跟世子王兄一樣是個了不起的男人。”她的芳心好像跟著那個黑衣人而去了。

呆立半晌之後,才驚覺——“我不也找世子王兄嗎?”太好了,又可以和“他”見麵。

米葉的臉頰又燙出兩朵紅霞,真想看看那黑衣男子長什麼樣子?

???

就在霞女兜來轉去轉得七葷八素之際,那兩隻亮晃晃的燈籠終於出現了。

大紅燈籠上麵的確寫了個漢字,還是個雙胞胎“喜”字,大剌剌地在晚風中招搖著,刺得人眼睛發酸,無法直視。

霞女揉著發酸的眼珠子,一手推開擋住她去路的大紅燈籠,但在她還沒走開時,燈籠又擺回來,撞上她的腰臂,一股熱氣差點燒上身。

她索性將它摘下來提著照明。

她走到一間長得像寢房的豪室前,直覺這裏應該就是樓蘭王子睡覺的地方,否則她不會升起陣陣的睡意,連哈欠都不請自來了。

“就是這裏了!”霞女的直覺向來奇準無比。她向來是見了茅房自然就想“嗯嗯”,進了臥房就想睡覺,看到廚灶肚子就想吃飯,不過這一點比較不準,有時候在別的地方肚子也會不聽話地鬼叫。

對著精雕細琢的門飾紙,她緩緩伸出纖長的食指,邊笑邊沾了點口中的唾沫,其實她很想在房門上寫道:“霞女到此一遊”的字樣,這可是她第一次到樓蘭,應該留點紀念才對,礙於身上沒筆硯,隻得作罷。

原先隻想要在門紙上搓開一點小縫,偷偷觀察一下房內的樓蘭王子長得嚇不嚇人,沒料到,那門紙薄如蠶絲,她的手指才輕輕一碰,竟啪——地一聲,破了個大洞,她的整隻手都伸進去了。

“誰?”

她已驚動了房裏的人,轉身想逃,已來不及了,背後有隻手重重地壓在她的肩上,教她動彈不得。

“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再見!”霞女頭低低地說完話就想走,隻是背後的人,卻不願輕易地放手。

那人伸出手朝霞女頭頂一抓,咻——但見霞女用來蒙麵的黑頭巾已被扯下,露出那支被壓得垮垮的衝天炮,像一株行將枯槁的樹苗。

“是你!”

一直不敢轉身的霞女,聽到有人認識她,再顧不得了,一個回頭,差點撞到背後那人厚實堅挺的胸肌。

“賽——夏!”她叫得更大聲,賽夏四顧一探,連忙搗住她的嘴巴,以免驚動了他人。

隨即將霞女帶入房內,見她那副傻不愣登的夜行裝,配個衝天炮頭,那模樣倒挺爆笑的。

“你來這兒做什麼?”多日不見她了,賽夏卻忘不了她天真逗趣的可愛模樣。他邊問著話邊打量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