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所以顧祈年才很難相信,學長這樣是因為喜歡他,也很難去想象學長在家裏像個小學雞一樣,和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弟弟針鋒相對。
“我覺得,他應該和你想的不太一樣。”顧祈年試著開了一點口,“至少現在的他和過去的他應該不同了。如果他依舊討厭你,那麼在我替你向他開口時,他肯定會拒絕。”
可是陳沉並沒有。
顧祈年覺得這就很能說明一些什麼了。
陳野在心裏對他哥冷笑,他也覺得這很能說明一些什麼,但腦補的方向卻和顧祈年完全不同,他哥這個老狗逼簡直是司馬昭之心:“他準備離婚了,你知道嗎?”
“哈?”顧祈年更加懵逼了。
“和你沒什麼關係,一兩年前就開始了。他一直在研究室裏很少顧家,他的男性小嬌妻卻熱衷於蹦迪,早晚得分。”陳野和他哥雖然已經準備老死不相往來了,但對彼此的近況卻總是了如指掌,“隻是因為財產的問題一直沒有辦法解決,才拖到了現在。如果他和你見麵的第一件事就是說他已經離婚,並摘下戒指的話,他在暗示什麼,我想你我都已經知道了。”
顧祈年哭笑不得:“這一次我選擇相信我的直覺,你哥他肯定不喜歡我了,哪怕曾經真的有過那麼一段朦朧的感情,也不能持續這麼久。”
沒有任何一段暗戀可以維持這麼久。
往往的結果隻會是無疾而終。
陳野在心裏道了一句,我就不是。他會一直愛著顧祈年,哪怕荷爾蒙消退,他也會倔強的再一次愛上他,循環往複。
陳野明智地決定保留意見,不再就這個問題糾纏:“我隻是這麼一說,希望你如果被某些人挑撥,不要去相信他。我和你現在的關係好,和幼稚的兄弟競爭一點關係都沒有。”
顧祈年不得不再次安撫陳野:“我相信你。”
因為實在是沒有必要。
這之後的第三天,顧祈年開著懸浮車去江左機場,接到了他的老校友陳沉,陳學長。陳沉還和過去一樣,瘦高,修長,安靜的好像一副畫,又仿佛這十年的時光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隻是給了他足夠多的成熟與智慧。
顧祈年站在VIP通道的接機口,逆著光,打量著他的學長,過去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如今仔細地找一下不同才能發現,陳沉陳野這兄弟倆,還是有那麼一些相似的。
——藏在眉宇間與氣質裏的與眾不同,絕不會讓自己湮沒於眾人。
說起來,陳沉和陳野在某些方麵的習慣也很類似,好比不管有多高的身價,多麼位高權重的身份,他們都很少帶著保鏢出行。
一切從簡,可以說是自強自立,也可以說是對親近之人的抗拒與戒備。
陳沉隻是象征性地戴了個黑色帽子,看到人群中的顧祈年後,就眼睛一亮,快走了幾步,拖著行李箱過來了。
“久等了嗎?”陳沉的聲音也很好聽,是顧祈年認識的人裏麵,最應該出道的。
可惜,還是對學術的探索更加吸引他。
顧祈年搖搖頭:“我也是剛到,正好。”
顧祈年帶著陳沉上了車,多年未見,師兄弟兩人之間多少還是有些生疏,要麼會就一個話題一直熱情地討論,要麼就會突然陷入一個沒有話題可以繼續的尷尬安靜裏。
這回輪到顧祈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新話題:“實在是麻煩你趕過來一趟了。”
剪刀石頭布的總公司就在江左。
“不,正好,我們實驗室在江左的分公司也有一些事情,我就順道過來了。”陳沉總是這樣,說話舒服,不給人增加任何負擔,可以說與人為善,也可以說他好像在盡量避免和任何人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