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來到江壩上,江麵上顯現出一大片的露在江麵的石頭,羋児指著那一塊凸顯的江麵提議去那上麵坐坐。
還沒等涵哲做出反應,羋児就一路張開手臂,在下坡路上跑起來,涵哲在後麵惶恐的跟著羋児,擔心羋児會因為刹不住腳步,而摔跤,還好當羋児要摔著的時候,涵哲即時的扶住了,這樣小心翼翼的保護著羋児。
午後的他們,找了一塊光潔的石頭,並肩而作,看著江麵,陽光射在江麵上的映著水有著更好的質感,他們僵持著,誰都沒有想率先打開沉默。
直到暴露在陽光下的皮膚,有些淺微的焦灼感,涵哲坐直了身體,為羋児遮擋去了一部分的陽光,羋児隻是低著頭又掉進了該死的從前那回憶裏麵。
涵哲有些幹澀的聲音擠破喉嚨,婉婉的蹦進了羋児的腦子裏,說,對不起,羋児。這麼突兀的一句話,隨便說什麼都好,可偏偏為什麼是這句。
羋児頭低垂的更低,失去說話的力量。涵哲在旁邊繼續說,羋児你已經進入了大學,而我還隻是在複讀,我們有差距。羋児我怕我追趕不上你的步伐,亦趨亦步每一步都很艱難。
都是如此的困難,羋児我,怎麼能綁住你的翅膀呢?我,不能如此的自私。
羋児抬起頭,注視著他的眼睛,很堅定的說,但是涵哲我也可以亦趨亦步的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會讓你一個人如此的艱辛,我也可以承擔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堅定的望進涵哲的眼。一些某種情緒,某種回憶,某種某些人無可替代、無機質的開心,在我們眼前倒帶。
相互折疊在一起的手掌,讓彼此都能更好的看清不應該相互把彼此推脫開心門之外,這樣,隻會加重彼此的傷害,而根本不會讓兩個人逃離一場青春帶來的傷害。我們是勇敢的,就要用天高任鳥闊的壯誌不分離。
涵哲起身,麵對著江麵,孩子氣的拾起一塊橢圓的石頭,彎下腰,手臂成半圓的弧度,一使勁,石頭飛離了掌心,在江麵上歡快的打起漂來,直到石頭沉入水底在也沒有竄出來,江麵還有一圈一圈的漣漪在不斷地擴散,放大。
直到涵哲轉過身,羋児數著石子在江麵上的跳動,剛好八圈,石頭在湖麵上蹦躂了八下呀,很不錯哦,他們相互看著笑了起來,等他們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就真的笑不起來了,他們被水給圍困了,他們下來時的石頭,全部被水給湮沒了。
他們忘記了下午了可能會漲潮的危機,現在水正在以很快的速度,傾蓋住他們往回的路,現在就剩這一丁點還冒在外麵的安全地。
十月了,雖說不是很泠,可水還是很刺骨的。
涵哲還在羋児惆悵的時候,脫下了鞋子把襪子塞進了鞋子裏麵,兩隻鞋的鞋帶被纏繞係在一起掛在脖子上,褲腿高高的挽起,躬著背,示意羋児爬上去。
看著羋児就樂了,羋児也迅速模仿他,隻是羋児把她的鞋子是掛在涵哲的脖子上,看著涵哲這麼搞笑的一麵,笑的羋児直不起腰來。
涵哲假裝氣惱的說,羋児你在笑,我可就先走了哦,羋児一縷煙勁兒攀上了涵哲的背,死勒著涵哲的脖子,直到涵哲憋紅了臉,才悻悻然的鬆手。
羋児,你想謀害親夫呀你,羋児手臂悄悄地使力,罵著涵哲我看你還敢胡言亂語嗎,涵哲,爽朗的笑著,好了,好了羋児不鬧了哦,涵哲哄著羋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