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娃不?羽瑤歪著頭想了想,後悔沒多問容嬤嬤兩句。伸手戳了戳自己C 的胸——看這個發育,應該可以吧?羽瑤在心裏點了點頭,以她當了三年婦產科護士的經驗來判斷。
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裏,下定決心的羽瑤把枕頭擺正,把被窩整好,一頭倒下,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安靜的睡著了。
新婚三天後便是新娘回門,然後才算名分定下,才是進宮拜見皇帝與諸妃。羽瑤畢竟是個側福晉,沒那麼多繁瑣的禮節,容嬤嬤提前提點了幾句,也就差不多了。應付了前來道喜的七大姑子八大姨,羽瑤終於等來了跟自己親生額娘伊爾根覺羅氏單獨相處的機會。
在回門前羽瑤就跟兩位嬤嬤通了氣,讓她們別把自己現在的情況說給父母,徒讓他們擔心,又沒有法子幫她。容嬤嬤很快就答應了,佟嬤嬤卻是遲疑了一陣子才點頭。羽瑤暗自忖度一陣,決定把佟嬤嬤兒子那一家也要過來當陪房,免得這位跟自己母親幾十年的老嬤嬤拎不清誰是正主子。伊爾根覺羅氏實在是個疼愛女兒的,羽瑤一說便答應了。原本羽瑤的陪房什麼的,因著寶親王府嫡福晉富察氏節儉持家,烏拉那拉家沒敢出風頭,把給羽瑤的侍女,小廝,陪房,嬤嬤,都削減了一半,如今再略添加一二,別人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羽瑤沒敢多言,聽伊爾根覺羅氏嘮叨了些內院事務該注意的地方,便要分開了。羽瑤抓緊時間,拉著自己額娘的手說:“額娘,再怎麼說,女兒這也是去給人做妾的,您一生持家,也該知道女兒的苦楚。我也不求別的,隻求能有個一兒半女,好有個能磅身的。”
看伊爾根覺羅氏也要哭出來了,羽瑤連忙拿著帕子擦擦眼:“我們親母女間,說話也不用忌諱,女兒雖嫁過去才三天,已看出來寶親王著後院裏都不是好相與的。女兒就算是有了身子,也不知能不能逃過那些明裏暗裏的手段。女兒求額娘件事,但望額娘能放在心上。”
“咱烏拉那拉家算是頂尖的大族了,不知可能找來個可靠忠心又通些醫術的侍女,送與女兒身邊,也好防著些?”羽瑤有些忐忑的問道。她以前看的那些小說上,那些大家出身的宮妃們都要想法子在身邊留個懂醫術的防人算計,那拉家是大族,怎麼會沒這樣的侍女備著?
“我的兒啊,”伊爾根覺羅氏又好氣又好笑,伸手戳了一下羽瑤的額頭:“在哪裏聽得這些胡話!忠心的奴才,咱家不是沒得,可再忠心,那也難保不會被買通啊!再說了,你以為學醫術是見容易事情嗎?別的不說,識字的丫鬟能有幾個?便是你嫂子,正經大家閨秀,能看懂賬本就不錯了,不做個睜眼瞎子,讓她去讀醫書,開單子,能寫得成嗎?再者,若不是給人看過病的,有經驗的,你要來何用?”
“那,懂藥物的,可有?”羽瑤不死心的問道。
“傻丫頭,剛不是給你說了嘛,這奴才們,要倚重,可也不能太看重了。要是像你說的這麼有能耐的奴才,萬一生出什麼異心,你哭都來不及!若是她憑著本事給你惹禍,你又該怎麼辦?再說了,要真算計到你頭上了,那用得藥物可不是咱們在藥房看見的那樣,都打散了煮碎了,有幾個認得出來的?普通的懂點藥物的,送給你也沒用。要找一個耳聰目明,從食物湯水中憑著味道形製辨認出來藥物的,這種頂尖天分的,又從那裏找來?還得是頂頂忠心的!”伊爾根覺羅氏歎了口氣,捏了捏羽瑤的手:“行了,額娘給這事放心上,咱家就你這個嫡女,從小噎金咽玉的,若不是聖上親自指的婚,怎忍心送你去當妾室?自是要護著你的。隻是成與不成,一兩年內也不會有什麼信兒的。再說了,額娘不是把佟嬤嬤給你了嘛,佟嬤嬤別的不說,廚房上下的事,她門清!有她在,大麵上的吃食都不用擔心了,隻放著有人摻東西進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