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監控錄像,從頭哭到尾,最後差點閉過氣去,結果這才過去五年,她再看錄像,臉色半點沒變,冷靜得很,警察有些感慨,果然時間是最能改變一個人的。
五年前的監控設備沒現在的先進,不過畫麵也足夠清晰。更何況雲鸞要看的,並不是案發過程,而是凶手在入門作案前長達半分鍾的停留。
警方對此給出的說法是凶手停留的那半分鍾,很有可能是為了調整自身攜帶的錄像設備。
因為在洛兮知的記憶裏,從進門殺死她父親開始,到穿好衣服走人,凶手一直都在讓自己正麵朝向他們,連偶爾的側身都會立即調整,絕不讓他們遠離自己的正麵。
這樣怪異的行為,也無外乎警察會給出凶手自行錄像的結論。
所以現在,雲鸞要注意的,就是那半分鍾裏,凶手的一係列動作。
哪怕隻是那麼半秒鍾的細節,她也能想辦法找到那個錄像設備,進而找到記錄了慕千夜作案全過程的視頻。
隻要視頻到手,慕千夜想逃都逃不了。
“謝謝您。”看完錄像,雲鸞心裏有了底,“過兩天我可能還要再來一趟,到時候恐怕還要麻煩您。”
警察以為她說的是這次綁架的後續事宜,搖頭說沒事,送她出去。
出了派出所,雲鸞坐地鐵去學校,準備在離學校近的地段租個幾十平的小公寓,足夠她一個人舒舒服服地住到大學開學。
找好中介,正一同看房子,請求視頻通話的提示音響起,慕千夜一天三次的視頻來了。
雲鸞和中介示意了下,去到一旁接視頻。
看背景,慕千夜已經到酒店了。他的團隊正在緊張地忙碌,為明天的頒獎典禮做準備。
“兮知,”陽光下,慕千夜倚著落地窗,仿佛在和她聊家常一樣,“你現在在家嗎?我讓人買了你喜歡的芝士蛋糕和草莓泡芙,半小時就能送到家。”
“我不在家。”
“那你在哪?發個定位,我讓人送過去。”
“不用了,我不想吃。”
“好吧。你中午吃的什麼?阿姨說你沒讓她去做飯。你自己做的還是叫的外賣?”
“……”
明明雲鸞態度冷淡,僅有的幾句回答也是惜字如金,可慕千夜還是堅持開了十分鍾的視頻,才在經紀人的催促下結束通話。
收起手機,雲鸞繼續和中介聊租金。
聊著聊著,中介多問了句:“剛才那是你哥?他可真疼你。”
雲鸞說:“就是太疼了,我才想出來住。”
疼得命都沒了。
聊好租金,又定下讓監護人過來簽合同的時間,眼看天要黑了,雲鸞進KFC點了漢堡薯條辣翅可樂,慢悠悠吃完才回家。
到家後,她研究了會兒直播,發現如果她像別人那樣在家直播自曝說自己被包養,怎麼看都不夠嚴肅,指不定別人還要以為她精神病發作在鬧著玩兒。
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上那種直播型的節目,才比較嚴肅,同時也比較安全靠譜,不會隨便中途停播。
於是找來前不久慕千夜上過的一個直播訪談節目的聯係方式,雲鸞直截了當地表示自己是慕千夜的妹妹,她手裏有不少慕千夜的料。
“料?都是什麼料?”
“包養算嗎?”
“算!”
要說慕千夜頭兩年在各大片場裏跑龍套,演的角色都是沒什麼鏡頭台詞的那種,一點都不出名。而自從他提名了金像獎最佳男主角,一躍成為當紅流量,他的名氣就已經呈爆炸式,同樣的,和他有關的料,也是現在的媒體非常感興趣的。
隻是這種節目都有一定的章程,不可能誰要上就讓誰上,因此聽到雲鸞的話,接電話的人不敢做主,忙把電話轉給了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