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姨說好了。”

雲鸞“哦”了聲。

進衛生間前,雲鸞頓了頓, 看了眼主臥方向。

剛才徐蕙蘭和她說話的時候,邢餘有悄悄開主臥的門,偷聽她倆說話。

他想幹什麼?

想確認徐蕙蘭從明天開始是真的不在家,想再趁機對她下手?

難道背背上次咬得還不夠狠?

雲鸞自詡自己還算是個正常人,不太能理解變態的思維和想法, 就稍微警惕了些,免得變態一改往日作風,從別的方麵對她下手。

平安無事地過了幾天,到了周末,眼看明天就是徐蕙蘭回來的日子,邢餘一大早出了趟門,回來時手裏多了條裙子。

“小雙,”他猶猶豫豫地說道,“我托人從外麵帶的新裙子……你看看喜不喜歡?”

雲鸞沒理他。

他再說:“小雙,上次是我鬼迷心竅,我跟你道歉,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了。”

雲鸞還是沒理他。

她戴著耳機,似乎全身心都投入在聽單詞上麵。

邢餘隻好走過去,把裙子放到她身邊,轉而去廚房榨果汁。

果汁榨好,他盯著那鮮紅的汁水看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似的,慢慢從口袋裏摸出個單片裝的小藥板。

他捏著那小藥板,正待把裏麵的藥片掰出來,放到給雲鸞準備的那杯西瓜汁裏,就聽雲鸞的聲音冷不丁從背後響起。

“你想幹什麼,下藥?”

邢餘手一抖,杯子被碰倒,西瓜汁嘩啦淌了一地。

鮮紅的顏色襯著比客廳要更加顯得深色的地板,瞧著特別像血。

像上次被背背咬出來的血。

“你怎麼還是這麼不長記性。”雲鸞毫無感情地歎息一聲,“我看你是真的想死啊?”

用不著她拍手吹口哨,聽到動靜的背背早已衝進廚房,身體伏低,盯著邢餘的眼睛凶光畢露,大有隻要雲鸞招呼一聲,它立馬就能撲上去咬碎邢餘的喉嚨。

被這麼盯著,邢餘冷汗都下來了。

那感覺就像是被一頭活生生的狼盯著,隻要他稍微動上那麼一動,那狼就能瞬間撲上來咬死他。

好不容易把目光從背背身上強行轉回到雲鸞身上,邢餘這才駭然發覺,她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把菜刀,正朝他比劃著,似乎在研究從哪裏下刀比較好。

有冷汗從鬢角溢出,順著臉廓慢慢滑落,帶起潮濕的癢意。邢餘沒敢去抹,隻死死看著那把刀,好言好語地哀求,試圖讓雲鸞把刀放下。

“小雙,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就把藥扔了,你把刀放下好不好?會傷到你的。”

“小雙,我是你爸爸啊,我們是一家人,你,你不能拿刀對著爸爸啊?”

“小雙……”

雲鸞充耳不聞。

她甚至把刀比在男人剛拆了線的傷口上方,說:“邢餘,我早就想問了,你是不是有神經病,不然你怎麼能看上我?我可是你繼女啊。”

她看著男人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仿佛她手裏的菜刀隻是玩具,她拿著那個玩具想讓繼父陪她玩,純真又無辜。

邢餘冷汗流得更快了。

被背背咬過的那條手臂開始不正常地發抖,乃至痙攣,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住。邢餘眼睜睜地看著傷口離刀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馬上就要徹底貼著了,他發出一聲淒慘又奇怪的嚎叫,緊接著整個人癱倒在地。

他臉貼著地板,流下來的冷汗令地板打濕了一大片。他麵色慘白,目光呆滯,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時不時發出古怪的痛苦的聲音,宛如一條在岸上瀕死的魚。

雲鸞垂眼看了看他,說了句沒勁,就把菜刀扔回原位,踩著他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