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北京是美食聚集地,各路菜係你都能在這嚐到,但施譯他們哪有這個閑工夫,一日三餐吃的都是主辦方提供的標準餐,兩葷三素聽上去還不錯,但吃上去就完全不是這個味兒。天天三餐吃不爽,晚上準備比賽材料又老是餓肚子,半夜想找個好吃點的宵夜都沒有。他琢磨著給杜唐打個電話。
說起來自從他到北京以後,除了晚上給杜唐不鹹不淡地發個晚安,彙報下賽況,兩個人就幾乎沒有任何交集。他是不指望杜唐天天說想你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這種話的,施譯嘔了氣,就也憋著,看誰憋得過誰。憋到現在,他突然意識到,就算把自己憋出內傷,杜唐也不會有所察覺,簡言之,他慪氣的腦電波根本沒法和杜唐產生共振。
施譯的耳朵緊緊貼在話筒上,手握著電話柄捂出了一掌心的汗,握著的地方濕濕滑滑的。他用住宿處的電話打,省錢。
杜唐很快就接了。-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他先說餓,說得慘兮兮的,就差跟貓似的用爪子撓兩下,叫喚兩聲了。
杜唐讓他去吃宵夜。
施譯立馬開始倒苦水,說得就跟販賣到這兒的苦工似的,遭受的全是非人待遇,他室友聽了半晌,笑道,“施譯,我聽你這麼一說才發現,臥槽原來老子這麼慘啊!”
施譯一手捂住聽筒,“邊兒去!”
杜唐那邊靜了一下,而後問道,“你想吃什麼?”
施譯砸吧砸吧嘴,“挺想吃那什麼什麼雞的,他家雞腿啊鴨脖子鴨頭什麼的,特別入味兒。”施譯說的是他們Y城有名的一家本土品牌,據說是祖傳獨特秘方,反正逢年過節的Y城家家戶戶總會買一隻,好吃。
杜唐又沉默半晌,開口卻說,“不早了,先睡吧,明天還有比賽吧?”
施譯心想所以你問我想吃什麼完全隻是為了勾引我的饞蟲吧?!他怏怏道,“好好好,睡了睡了,晚安。”
第二天結束賽事回到主辦方安排的宿舍,管事兒的告訴他有個包裹,他心裏有點猜得出是什麼,心急火燎地夾著涼拖跟踩了風火輪似的從樓梯上三兩步蹦下去,抱上來一個大箱子,還挺沉,打開一看,全是施譯電話裏提到的那燒雞,還有各種鴨頭鴨掌鴨脖子,真空包裝過來的,味道是比現吃的差了點,但也足夠解饞了。施譯抱著電話給杜唐mua了好幾口。後來他把那些東西給隊員和領隊都分了些,自己就剩下沒多少,他比完賽吃一點,晚上當宵夜吃一點,有時候下午沒比賽準備材料時,又會放微波爐裏熱一下,再蹭一點,三兩天就把糧倉給吃空了。
第二天又收到包裹,跟前一個分毫不差。
施譯心裏有些暖,心想杜唐就是心細,早就把隊員和領隊都算進去,而且連自家兒子的吃零食頻率都給算好了,分毫不差,都不用他打電話催。室友調侃說施譯你爸對你也太好了吧,施譯一巴掌把人偷鴨掌的爪子給拍開了,比了個中指,心裏卻默默腹誹,他敢不好麼,不好不給上床!
決賽前一天晚上,施譯給杜唐打了個電話,不說明天決賽自己有多緊張,先抱怨,“你怎麼老給我寄雞腿啊?我都快吃膩了。”
“……回來給你吃好吃的。”
本著吃貨的屬性,施譯從那一刻起就無比盼望著飛回去。比賽現場他化食欲為戰鬥欲,對手簡直被他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而且他充分發揮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