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女子笑了笑,目光依然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仿佛想挖出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她隻略微掃了對方一眼,麵上不見任何異色,心中卻暗自道這丫頭雖有些麵生,但渾身卻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冰凍氣息,怕是也並非一個普通人!
黃衣女子笑笑,雙手悄然執在身後,繞了落玉走了三圈,方才停下,沉;了笑容道:"你可還記得那李媚兒?!"
說完目光緊緊地盯著落玉,生怕錯過了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的變化.
秀眉略微皺了一下,落玉鎮定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暗自猜疑道這女子怕是和李媚兒有些關係.
思及此,她的目光轉而帶了些疑惑看向那女子.
"難為你還記得她!"冷冷地眶了她一眼,黃衣女子臉上的諷意不覺更深了,繼而又道:"你可知她現在如何?!"
說話時,眼中隨之投擲出兩道怨恨的目光,直直地刺入她心上.
麵色微變了一下,心中忽地有種不安的感覺,落玉搖了搖頭,嘴唇緊緊地抿在一起.
"當***逃出後,她被風千漠關進了水牢,至今好些日子,每日隻予一餐,生--不--如--死!"話畢,狠狠地Bi近了兩步,眼中冷得如冰.
聽罷,心中大驚,落玉不覺退了一步,臉上隨而呈現出積分複雜的神色.
黃衣女子不語,她的臉上卻有不加掩飾的嘲諷,冰冷的笑容下藏了密密的針,刺向她。
"你來是為了告訴我這些?!"片刻後她又恢複了不變的冷漠,抬眼看她,目光同樣如冰劍.
不可否認,她心中確實起了不小的震撼,風千漠何以如此仇恨那李媚兒?!
縱然知道他的心狠手辣,卻不知竟要以這種方式折磨一個人的生命!
"你...果然無心!"忽然聽見倒吸涼氣的聲音,她挑高了眉看著眼前那一雙不屑複雜的眼睛.
聽畢,落玉笑了笑,未再多說一句話,緩緩朝屋子裏走去
......
夜晚,風千漠回來了,兩人如往常一般在桌前安靜地用膳,臉上浮現出複雜各異的神色.
氣氛如凍結了一般,尷尬卻也駭人.
終於,她第一次主動開口:"李媚兒還能活多久?!"似乎很不經意的一句話,她臉上的神色卻是淡淡的.
眼睛始終盯著碗中的菜,右手也十分自然地夾菜放入口中.
聞言,風千漠隻微怔了一下,很快臉上又恢複了無關痛癢的表情,揀了塊雞肉放入了她碗中,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道:"怕是還能有十日吧."
語氣冰冷,未有絲毫的感情亦或是溫度.
終於,手中的筷子不受控製地滑落在桌上,她心中第一次出現了一股恐慌,漸漸蔓延到全身.
風千漠見狀,將她手中的另一隻筷子也拿下,轉而走到一旁取了雙幹淨地放回到她手中.
"可惜了一個傾城女子."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她輕歎了口氣,仿佛十分惋惜.
說罷,那眸子裏漸漸凝起水霧,彌散了深濃的淒涼,仿佛雨天的菡池,亦如風千漠的笑容。挺拔有力的身軀悄然靠近了一些,一張俊臉劍眉飛揚鼻梁傲挺,薄唇堅毅,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若虎豹般淩厲,渾身上下散發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霸道,森嚴冷漠的氣息更是澎湃驚人。
風千漠細細地打量了她半晌,隨之哂笑道:"名花傾城兩相歡的容貌多少女子夢寐以求地企盼,若真正得到了,怕隻是負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