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本寒冷無比,但是在這篝火旁,卻能感覺出絲絲暖意。無頭南峰把張小舞抱在懷裏,背對雪洞的風口而坐,不讓這烈風吹到她和篝火。亡靈的身體已經冰冷,但他仿佛能感覺到張小舞的身體帶來的溫暖。
沒有頭,無頭南峰無法睡眠,隻能靜靜的看著她,甚至,仿佛能夠聽見她細微的呼吸聲。
第二日。
無頭南峰再次出發尋找冥鏡,這一次張小舞沒有等待,而是躲在他背後,緊緊的跟著他。無頭南峰倒也樂意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擋住風雪,甚至在風向有變的情況下自覺變換位置。不過就算這樣,張小舞還是凍得瑟瑟發抖。甚至每走那麼兩刻鍾就得停下來,生上一團篝火,暖和一下。
“阿峰。。我會不會太麻煩了?是不是拖累你了?”張小舞看著這在寒冷中顯得和自己一樣渺小,一樣虛弱的火苗,小聲的問道。“沒有。”無頭南峰笑了笑,伸出右手,撫摸著她的頭發:“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你在身邊時我覺得安心些。起碼有什麼事可以照顧到你。”
“嗯。”張小舞滿是幸福的點了點頭。“對了舞妹,你說我是直接縫一個新腦袋好呢,還是幻化一個原來的樣子好呢?”無頭南峰摸摸脖子道:“你喜歡哪個樣式?”“啊。。?”張小舞一愣,“還是原來的樣子吧。。。雖然我沒有見過。。”
不過她說完後立馬又反悔了:“哎呀,還是縫一個新頭吧,這樣你就可以睡覺了,不會覺得困了。”
“。。”聽到她這句話,無頭南峰不禁失笑,長長的“哎——”了一聲道:“這個估計不太可能吧。。除非這個新頭和我的匹配度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啊。。好吧。”張小舞的神色暗淡了下來,“那。。還是原來的樣子吧。”“別泄氣。”無頭南峰安慰她道,“匹配度可以靠調節精神波動來改變,屬於逆物理的範疇。。雖然這項工程本應該不可能完成,但是別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會逆物理學的冰族人活著。。。。”
“是師父!”張小舞大喜。
“嗯。”無頭南峰做出了肯定的回答,笑道,“到時候再見他,舞妹一定要幫我求個情,哈哈哈哈。”
張小舞嘻嘻笑道:“這絕對沒問題!你終於不用受苦了!”“是啊。不過。。可能這個換頭的過程你接受不了。。我得找一具跟我差不多高的屍體,把它的頭接在我的身子上。”兩人認識也已很久,無頭南峰有什麼事都不會瞞著這個小女孩兒,把實話都說了出來:“你如果能接受,加入冥鏡之後就去找我的一個故人,她會找到那些不幸的屍體的。”
“隻要阿峰能不再受痛苦,隻要那個屍體不是我們刻意殺的,我就可以接受!”張小舞斬釘截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