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看著眼前這位齊二胖不可一世的樣子,心中一陣鄙夷,你爹不就是一個副市長嗎?有什麼了不起。再說了,我這項工程是邊學禮局長給我的,並且還得到了楚市長的認可,我再給你表示表示,那你以後還不騎在我脖子上拉屎呀。
“你說說,如果我不與你表示,你怎麼不讓我幹好?”王川看著齊二胖。
“呦嗬,還真碰上硬的了?”齊二胖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川,“那我就叫你嚐嚐齊二胖的厲害,好,咱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響了,他接通道:“爸爸,我已經到市府了,馬上到你辦公室。”
“快點快點,你這孩子幹什麼事都是磨磨蹭蹭。”電話裏說道,這個電話從齊二胖的稱呼中可以判定,是副市長齊東明打過來的。
齊東明掛掉電話,道:“好小子,等我辦完事我在找你,你等著。”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大虎和二狗跟過來,問道:“剛才那瘋狗一樣的年輕人是幹什麼的?”
王川淡淡說道:“一個官二代,他說咱們這項工程本該他承包,無非是因為他出了點事,輪到我們頭上了,他想要我們給他表示表示。”
二狗道:“川子,這個工程你求過他嗎?”
“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他。”王川切了一聲道。
“那好,我個人意見就是甭搭理他。”二狗道:“不過我們要防著他點,省的吃了啞巴虧。”
大虎站出來道:“二狗,你甭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大虎是幹什麼吃的,說什麼也不能讓川子吃虧呀。”
“算了算了,我還沒有那麼嬌貴,還能保護好自己。”王川謝絕了她的好意,然後說道:“二狗,大虎,四叔還在老家照顧四嬸,工地上的事情你們兩個要用點心,明後天我可能要出去幾天。”
“好,你盡管放心去吧,找活要錢歸你,幹活歸我們,保證給你臉上貼金。”二狗道。
王川還在和二狗、大虎交代著什麼,那邊急匆匆地走過來一個女人,一襲長裙,白色有綠色熏染,好似荷塘月色,女人帶著一副眼鏡,走路很急,披肩發都散到了前胸,白色涼鞋咯咯蹬蹬由遠及近,吸引了包括王川在內樓道裏所有男人的眼球,女人的後麵還跟著兩個男人,這兩個其中一個王川認識,就是剛才對自己不可一世的年輕人,齊二胖;王川猜想另一個可能是齊二胖的爸爸齊東明,這兩個人追上女人的腳步,一人拉一個胳膊,嘴裏還說道:“賀記者,有話好好說嗎?”
女人不斷走近王川,但卻是擺脫不了那兩位男人的糾纏,王川卻看清了那女人是誰,脫口而出喊出了名字:“賀舒?”
那兩位男人看到有人認識女人,不禁抬頭楞了一下,拉拽賀舒的手臂放鬆了力氣,賀舒掙脫出來,快走兩步道:“王川,接我怎麼還接到樓上來了,我們走吧。”然後拉住王川的胳膊向樓梯的盡頭走去。
王川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又不好意思當麵揭穿賀舒的謊言,隻能任美女記者挽著胳膊走遠。
樓道裏剩下這兩個男人,年齡稍大一點的問道:“二胖,賀舒記者和剛才那位男人是什麼關係。”
齊二胖若有沉思道:“爸爸,可能是男朋友吧。”
這年齡稍大一點的男人果然沒有讓王川猜錯,就是齊二胖的爸爸齊東明,他看著樓道裏消失的二人的背景,道:“二胖,剛才賀舒記者喊那個男的什麼名字來著?我怎麼聽的這麼熟悉。”
“王川,怎麼了?”齊二胖回答道。
“什麼?王川?”齊東明不禁喊出來,但是看看周圍正在做活的工人,然後又壓低嗓音道:“王川?難道他就是無償捐助的好心人?”然後又用手在齊二胖臉上指了指道:“人家是賀舒記者筆下的好心人,而你卻是賀舒記者筆下的肇事逃逸者。”
賀舒挽著王川的手臂來到樓梯拐角處,看看齊氏父子並沒有跟上來,才放開王川的胳膊道:“謝謝你王川,謝謝你給我打一個圓場。”剛才令王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事情,終於有了結果,原來賀舒為了擺脫齊氏父子的糾纏,才那樣說。
王川抬起自己的胳膊聞了聞,還有一個清香味,就像荷花一樣,然後看看賀舒道:“賀記者,今天怎麼在這裏呀。”
“我是來調查苗曉陽弟弟車禍事件的,據調查,齊東明的公子齊二胖就是肇事逃逸司機。他們想賄賂我,取消這一方麵的跟蹤報道,可是我沒有同意,他們父子兩個人就追出來。”賀舒答道。
“什麼?齊二胖就是肇事司機?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真是冤有頭債有主。”王川說道:“像這種以官二代自居,任意踐踏法律,任意踐踏他人生命的人,就應該嚴處。賀記者,你可要堅持自己的原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