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王川焦急但又不敢肯定道:“我是擔心埃博拉病毒。”
“什麼?埃博拉病毒?”黑蘋果驚呼一聲,頓時覺得天昏地轉。
埃博拉病毒是一種急性出血性傳染病,在非洲容易發病及蔓延,前幾年因為鄰國戰亂,瘟疫流行,埃博拉狂虐了鄰國,最近電視廣播上說又出現了零星病例。
王川剛才看看黑蘋果媽媽及弟弟妹妹都有發燒症狀,身體皮膚上出現紅疹狀態,這是埃博拉病毒的臨床表現。王川不敢斷定,但又不敢掉以輕心。
說起埃博拉病毒,非洲人可謂談虎色變,因為得了這種病,基本上就等於要和上帝握手了。黑蘋果媽媽的臉馬上就變了顏色,抓住王川的手道:“你可要救救他們救救他們呀。”
這就是母愛的力量,每每在生死之間,都是母親把自己拋在一邊,第一想到的就是要救孩子。
黑蘋果用一種求助的眼神看著王川,緊緊抓住他的手腕,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不敢打亂他的思緒,心裏著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川道:“黑蘋果,現在情況緊急,我們駐地的醫生也隻是看一個頭疼腦熱的,這種埃博拉病毒根本沒有經驗,我們隻有去醫療救助站吧。”
“好好好。”黑蘋果有點六神無主道:“可是,咱們這裏附近並沒有醫療救助站呀?”她著急地直跺腳。
“你們Z國與M國交界的地方有救助站,差不多一百多公裏的路程,不過那裏……”王川欲言又止。
“那裏怎麼?”黑蘋果都快急死了,催促道。
“M國發生內戰,所以到達邊境交界處很危險,我們必須做好思想準備。”王川道。
“王川,你害怕了?”黑蘋果疑惑道,她以為王川怕死,不想帶著自己母親和弟弟妹妹去。
“我隻是擔心路上會出現意外,萬一”王川想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
“沒有萬一,我們現在就去,我不想讓媽媽和剛剛出生的弟弟妹妹在家裏等死。”黑蘋果表明自己的態度。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王川發動汽車,道:“我還要叫一個人,他可以保障我們的安全。”
“誰?”黑蘋果招呼母親和弟弟妹妹上車後,問道。
“我的義兄司徒或。”王川斬釘截鐵道,有他幫忙,路上安全問題就不會有很大問題了。
車子途徑安全保衛處的時候,司徒或已經準備好,已經在門口待命,他完全具有軍人的素質,集結號一響,全副武裝。
司徒或一上車,王川就說道:“哥哥,我們要去Z國與M國交界的醫療救助站,黑蘋果的媽媽和剛剛出生的孿生姊妹有可能感染了埃博拉病毒。”
司徒或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我的任務是什麼。”然後拍拍腰間,王川知道,那是一把手槍,保安處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得配槍巡邏的,而司徒或采取了特事特辦的方法。
事不宜遲,迅速開拔。
一開始的路程還是比較順利,非洲沙漠的風景別有一番美麗,獅子懶洋洋地坐在樹下,靜等著獵物的到來,幾隻結伴的大象在一片幹枯的水塘那裏遊水嬉戲,這等美景隨意拍一張圖片,就能做電腦桌麵,但是王川無心欣賞美景。
到快到醫療救助站的時候,路邊的人就漸漸多起來,但都是為生命所奔波,或是赤著腳慢跑著,臉上寫滿焦急,這一看就是從M國那邊因戰亂跑過來的;還有幾個軟綿綿的,臉上沒有一點精神,這些很有可能是往醫療救助站去的。
看著這等淒慘的畫麵,王川感覺在國內生活的美好和幸福,也為個別人因為國家發展某個方麵的不完美而大放厥詞,這種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幸福,能夠時時刻刻保證自己人身安全,能夠自由自在大街上行走就是眼前這幫人最奢侈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