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的人是誰。她已經隱約猜出了個或許。

劉晉元跟她賣關子。對她笑笑,手中折扇瀟灑的甩開,朝裏麵做出“請”的動作。葉如伸手在他腰上用力捏了把後,才一腳跨進屋去。

葉如猜的那個或許沒有錯。裏麵的客人便是許久沒見麵的羞月公子。幾個月過去,他依然沒變。談起公事來,依然像模像樣。可是一旦開起玩笑來,總是輕佻而放縱。公事估計談的差不多了。劉尚書等葉如進去後,囑咐她好好招待客人。就先回房去了。

書房裏便隻剩下葉如和劉晉元。

羞月公子拿手指挑了挑耳邊垂下來的一縷發絲。目光含笑,有點惡趣味地望向葉如。葉如汗毛頓時一豎。她靠著劉晉元身邊的椅子坐下。

“姑娘近來可好?”他問。

葉如瞥他一眼,頭用力點點“很好,非常好。”

劉晉元手中的折扇頓住。注意到他稱呼上的變化,俊美的臉上有令人看不懂的神色。葉如一心牽掛著懷裏抱著的策劃案。興奮的想讓劉晉元幫她重寫一遍。就分心的沒去注意太多。劉晉元一隻手忽然從她身後繞過,在她腰上握住。

對羞月公子客氣的點點頭,說:“內人很好,多謝羞月公子關心。”

羞月公子麵色不改,隻是惡趣味的目光落在劉晉元握在葉如腰邊的手指上。口裏慢慢的吐出抹讚歎的氣息:“劉兄真是羨煞死人,娶了這麼位如花似玉的妻子。對妻子又這般體貼照顧。”

劉晉元卻不作答。

隻頭偏向葉如看了過去。

葉如也偏頭看他。

幽長漆黑的睫毛微微掀動。

劉晉元輕輕一笑。葉如展開手中的策劃案給他看。他接過,麵帶好奇地瀏覽了遍。

對麵。

羞月公子嘴角惡趣味的笑緩緩收起。看了看外麵天色。已經中午了。他站起身,向劉晉元和葉如告辭。

葉如這時才想起劉尚書的囑咐,才想起,自己即將成為尚書府的女主人,應該盡地主之宜。便站起來,客氣道:“羞月公子既然來了,何不留下來,用過午膳再走。”

葉如問得很公式化。

哪知羞月公子再次眉目變得輕佻起來,口氣半玩耍的問:“姑娘真這麼想在下留下?”

葉如“……”

羞月公子輕笑著,開門走了出去。

一個怪人!

葉如不再去想他高深莫測的壞笑。在書案前坐下,讓劉晉元按照她說的句子來寫。劉晉元聽話的坐下,執過朱筆。

葉如念出段話。劉晉元照寫了一段。忽然停住筆道:“月如,表哥不是霸道之人。”

葉如奇怪地看他。對他突然冒出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大明白。

劉晉元又道:“可是表哥很想霸道一次。”

葉如更不明白了。

劉晉元忽然拉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成親這麼久,我還從來沒聽你叫我一聲相公。”

葉如扯扯嘴角。手在他胸口一推:“做夢,大白天的,也不嫌肉麻。”

劉晉元很苦惱的長歎一聲:“可是怎麼辦,我就是想你叫我一聲相公。”

他樣子明明是很清逸,帶著幾分灑脫的味道。可是此時努力作出的無奈苦惱樣。再配上他說出的那句話。還真是有那麼點霸道的味道。

葉如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是她的笑聲很快又被迫的止住了。因為劉晉元忽然霸道的吻住了她。堵住她的嘴。葉如眼睛瞪住他。

劉晉元目中有了笑意。

手居然大膽的伸去扯開了她的腰帶。這是他以前絕對不會做的。也不敢做。以前就算是晚上,他還很害羞的那種。解她衣衫的動作很笨拙。舌頭在她身上流連的動作也很笨拙……

可是現在……

葉如一把推開他。

她舉起雙手認輸:“你成功了,我認輸,我叫你一聲相公。”

然後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嘴湊到他耳邊甜甜的叫了聲“相公”。這聲相公叫得很受用,一直癢到了劉晉元心裏去。

劉晉元開心地笑。

誰知。耳垂緊接著一陣火辣辣的痛。

林月如從他懷中站起,一手重重的拍在桌麵。扯著嗓門喊:“找死啊,你,居然敢威脅我。這次逼我叫你相公,是不是想在我麵前立威。好為將來在外麵找女人做思前準備。我告訴你,劉晉元,你若敢在外麵找女人,我就在外麵找男人。咱們扯平了。”

“哼!”一口氣說完後,還不忘衝他一下。

她手還用力揪著他耳朵。

劉晉元被她吼得雙腿發顫。忙解釋著說:“表妹,我敢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我心裏隻有你的……”

葉如又哼了聲。才鬆開他可憐的耳朵。

劉晉元總算有力氣,大大鬆了口氣。

葉如滿意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示意他接著往下寫,跟著她所念的,一個個字,認真的往下寫。

劉晉元趕緊拿起筆。不敢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