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段(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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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新郎官,無論是皇上太子還是田園百姓,大婚這天都少不了被女方家裡灌酒,蕭南是太子,真敢灌他的人不多,但那都是外人,陸言陸定兩個自小疼他的叔叔、徐沐這個一起長大的舅舅,都舉著酒罈子灌他,蕭南不敢不喝,待到天黑,才裝醉去了新房。

宮裡規矩多,新房裡還有女官守著,果兒現在早已不是剛進京的那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知道這是規矩,待女官十分客氣,蕭南卻不喜歡,進來就將這些無幹的人都攆了出去,隻留下果兒一人,果兒,他的太子妃。

「你這是做什麼啊?」果兒不滿地數落他,「傳出去父皇誤會我恃寵生嬌怎麼辦?」

「我不想讓你受委屈。」蕭南雖然沒有十分醉,也有了七分,醉醺醺走過去,拉住果兒的手捧在胸口,鳳眼迷離地注視著她,「果兒,還記得小時候二叔三叔娶媳婦嗎?二嬸三嬸嫁到咱們家,當天咱們家上上下下都把她們當菩薩供著,誰敢在旁邊管束?」

果兒喜歡聽他說「咱們家」。

他是太子,卻還把鄉下那幾間農房當家,可見是個念舊情的。

心裡甜,嘴上柔柔地提醒他,「但咱們現在進了宮,該守的規矩還得守。」

「在東宮,我的話就是規矩。」蕭南霸道地道,說完打了個酒嗝。

酒氣迎麵撲來,果兒嫌棄地推開他,轉身往裡走,「臭死了,你去漱漱口。」

蕭南晃了晃,盯著她一身紅衣,背影婀娜,忽然笑了,越笑越厲害,站不住,晃悠悠走到新床前,倒下去捂著肚子笑。

果兒莫名其妙,問他笑什麼,蕭南光笑不說話,果兒好奇極了,坐到床邊推他肩膀,「你到底在笑什麼啊?」

蕭南繼續趴了會兒才艱難地翻身,平躺著,鳳眼充滿懷念地看床邊的新娘子,「笑你說我臭。」

「這有什麼好笑的。」果兒茫然地追問。

蕭南輕笑了聲,卻不說話,眼神大有深意。

果兒心裡就好像有隻小貓在撓一樣,不依,晃著他胳膊撒嬌,「太子哥哥,你快告訴我。」

「那我說完了,你不許生氣。」蕭南握住她右手,怕她跑了。

「你先說。」果兒沒那麼好糊弄,杏眼狐疑地盯著他。

蕭南又笑,捏著她手道:「娘懷榮哥兒的時候,問咱們想要弟弟還是妹妹,你說要弟弟,因為弟弟有小小鳥可以給你玩。」

果兒不懂,眨眨眼睛問:「什麼小小……」

說到一半,懂了,臉蛋瞬間變得通紅,狠狠瞪躺在那裡的壞人:「你胡說!」甩他手就要走。

「我沒胡說。」蕭南使勁兒一扯就將她拉到了懷裡,果兒伏在他胸膛,撐著床掙紮,蕭南緊緊抱著她,喘著氣繼續學果兒小時候的事給她聽,「咱爹怕你養成摸弟弟的習慣,糊弄你說那裡是臭的,你還聞手了。」

「我不信!」果兒捂住耳朵,堅決不信。

蕭南突然將她往床裡麵掀,果兒驚呼一聲倒了下去,剛想爬起來,蕭南猛獸撲食般壓到了她身上,雙手撐在她腦側,鳳眼極其認真地看著她,「果兒,你做的傻事不止這一件,還有一樁,想聽嗎?」

「你閉嘴!」果兒閉上眼睛,雙手捂耳朵,「你說什麼我都不信!」

不信他也說,蕭南低頭,對著她左耳說,怕聲音小她聽不見,抬高了聲音。

果兒臉蛋越來越紅,最後脖子都浮上了粉色,一看就是聽見了。

「果兒,我後來想了幾天才明白你為何摸我,那你告訴我,當時聞出臭味兒了嗎?」蕭南扯開她掩耳盜鈴的小手,壞壞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