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在半路追上的兩家女眷,遠遠地跟在後頭,尋思著找機會單獨跟昭昭見麵。
他慢慢地溜達,像個出門遊玩的閒公子,後來嫌女眷們馬車走得太慢,路過一家茶寮時,徐沐下馬喝茶去了,準得一會兒再追上去。
茶樓裡還有兩個小廝打扮的人,一邊夾炒花生仁一邊竊竊私語。
「聽說吳家跟忠義侯府是親戚,世子膽子真大,就不怕吳家去告狀?侯府有太子撐腰,真追究起來,咱們家郡王爺也得怕他們三分。」
「你懂什麼啊,侯府是侯府,吳家是吳家,一個做生意的,女兒能成為世子身邊的人,吳家高興還不及,哪還會去告狀?事情鬧大了,女兒名聲沒了,郡王府也得罪了,什麼都落不著,是你你會這麼傻嗎?」
「這倒也是,不過你見過那個吳姑娘嗎?咱們世子府裡那麼多美人,怎麼就惦記上她了?」
「見過,那天吳家轎子從街上走,歪了一下,窗簾飛起來,我跟世子正好站在旁邊,吳姑娘朝我們這邊歪,小手扒著車窗,嚇得臉都白了,可憐巴巴地望著我們,哎呦,你是沒看見她眼睛多勾人,我當時差點就……」
後麵越來越難聽,徐沐額頭青筋暴起,冷冷掃兩人一眼,扔下一錠銀子,飛速上馬去追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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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廝口中的世子叫蕭瑾,乃郡王府世子,今年二十多歲,文不成武不就,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耀武揚威,風流好色,跟綢緞莊的宋姑娘早勾搭上了。見過昭昭後,蕭瑾整天惦記著,偏偏昭昭規矩不愛出門,蕭瑾就想到了這麼個餿主意,讓宋姑娘攛掇她娘約昭昭娘倆出來,再將昭昭引到他選好的偏僻處,事成之後,蕭瑾會納宋姑娘為妾。
宋姑娘早失了清白,蕭瑾卻一直不提迎她進府的事,因此雖然嫉妒昭昭,宋姑娘還是答應了下來。知人知麵不知心,宋姑娘表現地十分喜歡昭昭,情同姐妹,昭昭第一次跟她來往,未能察覺,宋姑娘提議帶她去賞菊花,昭昭看看坐在涼亭裡同宋母聊天的母親,笑著應了,帶著兩個丫鬟一起去。
蕭瑾防著吳家丫鬟的,提前給了宋姑娘迷藥,宋姑娘拉上昭昭一塊兒去寺裡的茅廁,趁丫鬟在外麵等著,一把捂住了昭昭的嘴。昭昭沒有防備,掙紮了兩下就沒了力氣,意識清醒著,去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蕭瑾的人就藏在茅廁後頭,聽到宋姑娘的聲音,立即跳了進來,裡應外合扛著昭昭去見主子。
徐沐怎麼會給她們機會?半路出現,以一敵二,將兩個卑鄙奴僕都打暈了。
昭昭被先前背著她的惡人扔到了地上,看著徐沐兇神惡煞地撂倒兩個壞人朝她走了,後怕地哭了,不敢想像如果徐沐沒有出現,她會落得什麼下場。
徐沐看見她落淚,卻以為昭昭在害怕自己,著急地蹲在地上,抱起昭昭低聲解釋,「你別怕,我來這邊路上聽到郡王府的下人說他們世子要害你,因此一路跟蹤,昭昭你別哭,我馬上送你回去。」
昭昭渾身無力,話也說不出,隻能聽他的。
她不哭了,徐沐迅速脫下外袍替昭昭披上,連腦袋也擋住,然後背著她,從小道往素月定的客房那邊走。
昭昭腦袋無力地搭在他肩頭,身上寬大的男人衣袍擋住了路人看她的視線,她卻能清清楚楚看清徐沐的側臉。陽光溫暖,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