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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凶不凶?」

阿洵以為姐姐在跟他玩好玩的遊戲,咯咯笑了,也小牛犢似的瞪眼睛:「我凶!」

含珠哭笑不得。

門外方氏站了好一會兒了,被姐弟倆的對話逗得偷笑。真外甥女生氣時,眼神淩厲,阿洵怕得臉都白了,含珠心軟,就算被人觸怒,眼裡也少了戾氣狠辣,如何會嚇人?

☆、第22章

下午武康伯周寅過來看外甥女。

「還認得舅舅不?」

身穿灰色繡竹葉紋家常袍子的男人坐在炕沿前,心疼地問。

「我記得!」阿洵笑著搶話。

小傢夥出生後很少見到父親,最熟悉的長輩就是舅舅舅母,舅舅比舅母還愛笑,阿洵在侯府見到父親伯父叔父們有多緊張,在舅舅舅母麵前就有多放鬆,真正像兩歲的孩子,會撒嬌會耍寶。

周寅笑著叫外甥過來,將他抱在腿上,繼續擔憂地看外甥女。

含珠忍著心裡的不自在看了過去,端詳片刻,因為本來就不認識,這會兒倒不用裝了,搖搖頭,低聲道:「記不起來了。」

周寅在心裡嘆了口氣,寬慰道:「沒事沒事,記不起來也不要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什麼都不用想,隻需記得我們都是你最親的人,你有什麼不懂的想要的,別生分,儘管跟舅舅舅母說啊。」

含珠乖巧地點頭。

周寅是親舅舅,跟孩子們的關係卻不如方氏這個舅母,又是大男人,不會找話聊天,在屋裡坐了會兒,寬慰外甥女幾句就出去了。走到院子裡,他望著遠處的湛藍天空,欣慰地對妻子道:「菡丫頭忘了曾經,脾氣反而招人喜歡了。」

以前的外甥女就像隻小刺蝟,旁人無心的一句話,她都要較真,說話咄咄逼人,他訓斥她,外甥女還敢跟他頂嘴。現在的外甥女,像是嬌養的花,看著就讓人忍不住去憐惜她,替她做主。

方氏輕笑著打趣他:「是啊,溫吞吞的,像你是不是?」

周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瞅瞅跟在後麵的丫鬟,小聲嘀咕:「跟你說正經的,你非要不正經。」

方氏嘖嘖了兩聲,靠得丈夫更近,竊竊私語:「這就叫不正經了?論不正經,我可比不過你。」

周寅白皙的臉龐瞬間紅了,看著妻子,滿肚子話,光天化日卻沒法與她辯駁。

方氏笑著回視丈夫。

她最喜歡的就是丈夫的老實,雖然太過老實了,顯得沒出息,可丈夫一心撲在她身上,沒有通房妾室,比楚傾那等有本事卻風流負人的英雄強多了。起初有心高的丫鬟想爬床,她的丈夫沒順勢偷食或沾沾自喜,反而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樣子,連續好幾天跟她抱怨人心不古,抱怨丫鬟不知羞恥,自此更是輕易不跟屋裡伺候的丫鬟說話,如避蛇蠍。等到夫妻倆到了紗帳裡,這人也是先扭扭捏捏地碰她兩下,心熱了才忘了那些禮義廉恥,做的事說的話讓她想想都臉紅。

這樣也好,他繼續當他的老實男人,她替他管家照顧外甥外甥女,夫妻各行其是。

「楚家有消息嗎?」說些貼己話,方氏微微冷了聲音問。

周寅嗯了聲,臉上恢復了自然,邊走邊道,「我來之前老太太還打發人過來問了,得知菡丫頭醒了,說是明兒個讓她大伯母三嬸母領著孩子們過來探望。」

方氏哼了聲,「那庶子庶女也來?」

「應該不會吧?」周寅不太確定地道:「夏姨娘隻能管楚傾的後院,楚泓楚蔓要來咱們家,隻能跟著大房或三房,那兩邊都知道你不喜歡他們,怎麼會帶他們過來觸你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