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段(2 / 3)

她淚水不斷,程鈺怔怔地看著她,除了知道她在哭,似乎什麼都無法思索。

他不說話,像是耍賴,知道她除了罵他別的全都無可奈何,含珠越發委屈,對著他胸口無力問道:「是不是因為我無可依靠,你便可以隨意欺負我?」

「不是。」幾乎她話音才落,程鈺馬上就否決,他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她?

含珠抬頭看他,對上他慌亂憐惜的目光,她沒出息地又想相信他,可他這樣到底算什麼?

她不停地哭,哭得他快要被她的眼淚淹沒,渾身沒有一處是暖的。胸口也被她的淚堵住了,堵得程鈺無法呼吸。他也有無數問題想問她,問她知道他有多想對她負責嗎?她知道他有多想娶她回家嗎?她知道她這樣哭還是因為他哭他有多心疼他有多苦嗎?

抓住她手,程鈺拽著她往附近一顆古樹後走,臉色鐵青。含珠害怕,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往回掙紮,程鈺便一把將她扯到懷裡,摀住她嘴,連抱帶推的將她劫到樹後,緊緊抵在樹幹上。

含珠手疼後背也疼,驚恐地望著他,程鈺看著她含淚懼怕他的眼睛,胸口火燒得更旺,猛地低頭,堵住了她唇。

與上次的情不自禁溫柔體貼不同,這次他親得粗魯。

含珠嘴唇被他弄疼了,絕望地推他。程鈺一手攥住她雙手,用身體緊緊將她抵在樹上,然後右手抬起,抬到她心口前,猶豫片刻,覆了上去,毫不憐惜。

含珠渾身一僵,又疼又怕,那是從心底浮上來的害怕,宛如當初被知縣沈澤抱到床上的絕望,因為此時如此對待她的人是他,絕望之外,更有一種難以置信。

「疼了?害怕了?」程鈺喘著粗氣放開她,一手抬著她下巴,眼圈也發紅,「這才叫欺負,如果我真想欺負你,早就這樣對你了!你以為我不想對你負責?你以為我明明很想碰你要你卻隻能遠遠看著你很好受?」

他近似瘋狂,含珠呆呆地看著他,忘了身上的疼。

他是說,他想對她負責,他,他喜歡她是嗎?

那為何……

她眼裡浮上疑問,程鈺凝視她片刻,閉上眼睛,手握住她手,拉向他。

這樣突然的動作,震驚過後,含珠滿臉通紅,急得往回縮。程鈺也不想讓她碰,可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與其讓她一次次誤會他不想負責,誤會他不看重她,程鈺寧可給她碰自己的不堪。

夏末時節,衣衫尚薄,他手握得緊,含珠掙脫不開。

挨上了,卻與意料之中的不同。

因為之前有沈澤,哪怕含珠沒有刻意去分辨,她也感覺到了不對。

含珠不知道大多數男人該是什麼樣的,所以她說不清楚是沈澤不對,還是程鈺太……

「我喜歡你,說不清什麼時候喜歡的,不過那晚從他手裡救下你,灌你喝涼茶的時候,你狼狽地躺在我麵前,可憐又美得動人,我就想要你了。可我不行,我懂事後就發現自己不行,無藥可醫,娶了你,無法跟你做真正的夫妻,無法讓你生兒育女,所以不管我多喜歡你,多想告訴你,多想娶你,我都不能開口。我知道我自私,明明無法對你負責還再三佔你便宜,但我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小人。」

鬆開她手,程鈺轉過身,聲音前所未有的冷,「除了我,這事隻有你知,以後我不會再見你,你也不必擔心我再對你不敬。」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含珠茫然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還沒有從他的話裡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