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看看站在門口回頭看他們的阿洵,怕小傢夥誤會,不得不回答程鈺。
阿洵心急去看烏龜,沒聽姐姐與表哥說話,牽著四喜走了,陳朔緊跟在後頭。
幾乎他們才沒了影,程鈺便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向含珠。含珠心裡發慌,情不自禁往別處躲,被程鈺迅速逼近,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含珠大驚,扭頭看他左臂,「你的傷……」
「你乖乖別動,我就不會撕疼。」程鈺聲音清冷,眼裡有不滿和威脅。
他不愛惜自己,拿他的身體威脅她,含珠偏偏沒法置之不顧,也別開眼威脅道,「你,你若欺負人,我以後真的不來了。」
程鈺冷笑。她心夠狠,二十多天不來看他,他催她才肯來,今日謝氏暗諷兩句她就氣得不想理他,程鈺很清楚,就算他規規矩矩,她回侯府後短時間內也不會再來,那他何必怕她?
冷著臉進了外間,還想往內室走,她抓緊他衣襟不願意,程鈺不勉強,在門口將她放了下去,沒等她站穩便圈住她腰將她抵在門板上,低頭去親。
她怎麼這麼狠,餵了他一口蜜跟著餓上他二十多天,他一天天盼著她來,從早上盼到日落,從心熱如火盼到心涼失望,一會兒擔心她是不是被楚傾發現了端倪,一會兒擔心她是不是又後悔了,一顆心像是被人扔在鍋裡煮,煮熱了再丟進冰雪裡。
簡直比沒說開時還煎熬。
她掙紮,不敢推他左臂隻推右邊,程鈺便用右手攥住她雙手。她身子使勁兒,還想將他掀開,程鈺鐵板一樣錮她在門板上,那力道險些將她擠扁。等她徹底使不上勁兒了,認了命了,程鈺也專心嘗她的好。她哭,他就去親她眼淚,她抽抽搭搭求他放開,他再堵住她嘴,隻把狂風換成細雨,無聲安撫。
哄得她渾身放鬆下來,程鈺才慢慢鬆開她手。
「喜歡嗎?」他抵著她額頭,氣息不穩。
含珠腦海裡暈乎乎的,本能地搖頭,不想承認,他不滿意,又親了上來。
含珠漸漸站立不住,全靠他穩穩提著才沒有倒下去,他退開,她睜開霧濛濛的眼看去,怯怯又嬌嬌,他喜歡得不行,幽幽目光落到了她耳朵上。
「別……」含珠察覺他意圖,猛地埋到他懷裡,抱著他哀求,「別親了……」
程鈺緊緊摟著她,強忍著才沒有去碰她別處,埋在她發裡啞聲問她:「還生我的氣不?」
含珠連連搖頭。她不敢了,至少在他跟前時不敢了,她打不過他,心也早給了他,真生氣他再這樣欺負她,她隻是自尋苦吃,無可奈何。
她徹底乖了,程鈺站直了身子,瞅瞅她迷濛的杏眼,紅潤潤的桃花麵,胸口好受不少,牽著她走到書桌前。他先坐下去,再將她撈到腿上抱著,讓她靠在他右臂彎裡,「為何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他霸道地抱她,現在又一副審問罪人的架勢,含珠心裡委屈,眼淚又落了下來。
「再哭我還親你。」程鈺真的低下了頭。
含珠再也忍不住,狠狠捶他胸口。
程鈺低低地笑,捧住她小手捏了捏,「別哭了,咱們好好說說話。你別怪我欺負人,要不是你躲了我那麼多天,我也不會氣成那樣,見了你就失了分寸。」
他還有臉跟她生氣?
「我才躲你幾天?」含珠衝動質問他,「那你之前躲我半年的時候,我是不是更應該生氣?」